安子罗感觉到有人疯狂的在自己脸上抽打,一张脸涨的通红。
安子罗强忍着心头的羞愧感,低声道:“可惜他们身边没有辅兵相助,根本没办法持久的作战。只要格尔台率领手下的人游斗,还是有取胜的机会的。”
寇季闻言,点点头道:“安兄说的对,这群混子们就是欠收拾。我是打不过他们,让你手下的人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安子罗闭上嘴,不说话了。
篝火旁,双方已经拉开了距离,准备一拨。
格尔台咬着牙对巡马卫汉子们喊道:“你们是重甲骑又如何?没有辅兵协助,你们能冲杀多久?”
领头的巡马卫汉子跨坐在马背上,笑眯眯的盯着格尔台,低声笑道:“我们是没有辅兵协助,不是因为没有,而是因为用不上。
知道为什么吗?”
格尔台狐疑的瞪起眼,侧耳聆听。
却见领头的巡马卫汉子嘿嘿一笑,“因为辅兵对我们而已,已经无用。”
“举枪!”
巡马卫汉子怒喝了一声。
一杆杆圆滚滚的东西,被巡马卫汉子们齐齐举起。
不等格尔台仔细观看。
就听巡马卫汉子怒吼一声。
“放!”
“砰砰砰!”
一声声炸响响起。
一朵朵火花闪过。
“嘭嘭嘭……”
一个个坐在马背上的青塘勇士,跌落下了马背。
没有激烈的搏杀场面。
也没有肠子肚子齐流的场面。
更没有鲜血横飞的残忍场面。
有的只是。
一边在杀。
一边在死。
一边倒三个字,很难形容这种从未见过的场面。
更像狩猎一样。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场面,都震惊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只有领头的巡马卫汉子的咆哮声在回荡。
“那个棒槌枪法这么差?人家坐在那儿你都打不准?难道要人家将脑袋送到你的枪口下,你才能打得准?”
“还愣着干什么?冲过去补刀!”
“杀!”
两百巡马卫汉子,在巡马卫首领的率领下,犹如洪水一样的冲了出去。
残留在篝火旁的青塘勇士们,还没有从火枪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巡马卫的汉子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
“噗呲……”
“噗呲……”
“……”
手起刀落,一个个大好头颅,掉落下了马背。
最后。
两百青塘勇士,只剩下了格尔台一个人活着。
巡马卫首领冲到格尔台,挥起了手里的重刀,就是一劈。
格尔台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下意识巨刀去挡,被巡马卫首领一刀砍断了胳膊,摔在了马背下。
直到这一刻。
格尔台才明白。
他挑选的对手,根本是他无法战胜的。
人家不光装备比他强。
武艺比他更强。
他根本不是人家一合之敌。
巡马卫的汉子们,杀尽了两百青塘勇士,去势不减。
一个个疯狂的冲到了那些观战的青塘将士面前,愤怒的咆哮了一声。
“吼!”
观战的青塘将士们,硬生生的被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青塘将士们,早已被巡马卫带来的冲击,震慑了心神。
在面对强悍到让他们觉得恐惧的巡马卫的时候,他们本能的选择了后退。
他们忘记了,他们足足有九千多人。
一人咬一口,也能将眼前的两百人咬死。
“哈哈哈……”
巡马卫汉子勒马驻足在了观战的青塘将士们面前,放声大笑。
寇季见此,撇撇嘴道:“恶趣味……”
安子罗缓缓从震惊中回神,盯着寇季询问道:“寇贤弟,他们最先用到的武器,是什么?”
寇季淡然笑道:“炮仗而已……安兄不必赶到惊讶。”
安子罗缓缓点头,强忍住了向寇季开口讨要的心思,感叹道:“寇贤弟的手下,还真是厉害……放眼天下,比他们厉害的,恐怕不多。
格尔台虽弱,但是撞上了西夏的铁鹞子,也能缠斗一二。
可在寇贤弟手下们面前,居然不堪一击。”
寇季瞥了一眼正在打扫战场的巡马卫汉子们一眼,刚准备夸奖他们两句,见他们连人家青塘勇士的裤子都拔了,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狗日的当了几年马贼,染上了不少马贼习气。
弄死了敌人,收缴了敌人的兵器和马匹就算了,还拔人衣服。
“一群棒槌而已,在我们寇府上,他们也只能养养马、赶赶车,干一些粗活,一点儿一技之长也没有。要不是看他们可怜,我都懒得搭理他们。”
安子罗听闻此言,脸色难看,嘴角抽搐,心里有无数骂人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就在二人说话间。
巡马卫首领已经挖出了格尔台的眼睛,恭送到了寇季面前。
“小少爷,小人不辱使命。”
寇季恶狠狠的瞪了巡马卫首领一眼,咬牙道:“老子没给你们衣服穿?”
巡马卫首领一愣,认真道:“一年四季,从没短缺过新衣。”
寇季上去就是一脚。
“那你们还拔人衣服,给老子丢人?!”
“呃……习惯了……”
“习惯你大爷!”
眼看着刚才凶如虎狼的巡马卫首领,被寇季踹的像是滚地葫芦一样在地上乱滚。
安子罗几次张嘴,却没说出一句话。
只能向寇季拱了拱手,离开了篝火旁。
寇季眼见安子罗要走,赶忙喊道:“安兄,我看你手下的将士们仍有不服的,要不要再打一场?”
此话一出。
安子罗脚下的步子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