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楚教授,来坐坐坐,南宫,去倒茶……”看到老楚,苏铭赶紧从床上跳下来,一脸的谄媚,就跟欠了老楚钱似的。
老楚的表情恰恰相反,看着苏铭,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气呼呼的说:“你小子太狡猾了,八十老娘倒崩小儿,一个不小心活活被你给算计了,上次江豚是这样,这次白鲟鱼又是这样!我说你是不是老天专门派来跟我为难的?!”
那两条白鲟鱼的归属,最后还是落在了动物园。
原本苏铭还准备请宋园长和老楚去扯皮,实际上宋园长和老楚为了白鲟归属权已经扯皮扯了一路,还是没个结果。后来苏铭一想,我傻呀,目前白鲟事实上的监管权已经在自己手上,还扯个毛?直接送回动物园不就完了。
新闻发布会采访的时候,苏铭没跟老楚商量,就假装顺口提了一句,动物园已经建立好水族馆,会照顾好两条鲟鱼的,把事情做成了既成事实。等老楚反应过来之后,两条白鲟鱼已经在送往动物园的半路上了。
“嘿嘿嘿……楚教授,消消气消消气……动物嘛,在哪保护不都一样。你们农科院下属的保护中心,财大气粗,资源丰富,就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地方上的动物园嘛。”苏铭笑嘻嘻的以小卖小。
事实情况正如苏铭所说,在哪保护都是保护,放在动物园,还能创造些经济价值,何况现在动物园的设施条件,未必就比省里的保护中心差。
可从感情上来说,老楚一时半会的还是接受不能,肚子里憋着气呢,所以大晚上的,专门跑到苏铭的房间来,想要骂他两句出出气。
苏铭年轻,楚教授是老前辈,又不是私人恩怨,骂了就骂了,没啥大不了,陪着笑劝了半天,老楚才勉强消气。
不过苏铭接下来一句话,老楚差点炸了!
“楚教授。”苏铭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说:“我看了,那两条白鲟鱼,它都是雌鱼啊。我听梁实说……省里保护中心的那一条白鲟鱼,是雄鱼?”
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凡事就怕有叛徒,有梁实在,农科院保护中心的情况,苏铭摸的一清二楚。
“你要干嘛?!”老楚两道浓浓的眉毛都要凑到一起去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瞪大眼睛望着苏铭。
“嘿嘿,楚教授,我是这么想的,既然那两条白鲟鱼都在动物园,不如来个干脆的,保护中心的那条,也一起送到动物园来养好了,相互间还有个伴。”苏铭厚着脸皮说。
老楚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两下,都要被苏铭气的有点说不出话来了,这小子也太贪得无厌了吧,那两条新发现的鲟鱼送到动物园也就算了,他居然又打起了保护中心的鲟鱼主意?!
“楚教授,不开玩笑,说认真的。”苏铭收敛起了笑容,语气渐渐的严肃,认真的分析说:“我们双方合作,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嘛。那两条鲟鱼是母的,保护中心的是公的,如果我们分开养,将来还是会灭绝,可如果放在一起让它们繁衍生息,生小鲟鱼,就可以让这个族群延续下去嘛。而且我保证,还是按照之前江豚的合作模式,农科院的同志要做研究的话,动物园绝对会提供便利条件!”
苏铭的话,于情于理都对,可正如苏铭站在动物园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一样,老楚也必须站在保护中心的立场。
给苏铭,那叫胳膊肘朝外拐,不给,那就坐看省里的白鲟鱼灭绝。除非运气好到逆天,在保护中心那天雄鱼死之前,又捉到一条野生母鲟鱼,这概率显然很小。
见老楚紧皱眉头,犹豫不决,苏铭咳嗽了一声,加重语气,说:“楚教授,您行业中的老前辈老专家了,我一向是佩服的,我觉得,如果为了各自单位的小利益,最后导致白鲟在咱们省绝种了,那咱们两,都是历史的罪人啊!”
“少来这一套,你小子太不地道,还学会跟我讲大道理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能上你的这个当?!”
老楚气鼓鼓的瞪了苏铭一眼,气归气,但不得不承认,苏铭说的有道理。
最后只能心痛的决定:“保护中心的那条公鲟鱼可以给你们,不过将来生下的第一批鲟鱼幼体,必须全部交还保护中心!”
“没问题!”苏铭比了个大拇指,笑嘻嘻的说:“老前辈深明大义!”
“得了得了,少吹捧我,我得赶紧走,再坐下去,说不定又被你忽悠走了什么。”楚教授一肚子郁闷,原本是来兴师问罪,出一口恶气的,怎么说着说着,反而被这小子说服,把保护中心的鲟鱼给拱手送他了?
这他娘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