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打不过我,他什么水平,我什么水平?”
翟佳礼依然没有头绪,印象中,就没有林郎这一号人。
谁能知道他跟李振是从小打到大的生死朋友,就是病秧子而已。
“草!草!你是‘病秧子’!”
翟佳礼刚刚想到病秧子,觉得林郎有他的痕迹,越看越像。
最后结合谈话,还想不起来他是谁,那真就是傻子了。
太久时间不见了,从小时候到现在,十七年了。
十七年啊!
再见面,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但他脸上的惊喜,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
他大步走到满脸苦笑的林郎身边,狠狠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林郎没客气,照着对方的胸肌上,就是一锤,打得他大步后退。
“我都说过,别叫我‘病秧子’,当年的教训忘记了?”
林郎打退了翟佳礼,无奈的脸上,换上揶揄的笑容。
我现在的身体强度,要还是病秧子,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
“你不提还好,今天我们说什么也要好好打一场!”
翟佳礼想起当初,三个小家伙,互相给起外号。
自己变成了肌肉男,他是病秧子,刘振花样男。
因为那个时候,林郎需要天天吃药,被当成重病在身的人。
而且长得最是白净柔弱,名字因此而来。
但林郎对这个外号,十分不满,就找到两人,要求改名字。
可惜都是小孩子,谁服谁啊?
你一句病秧子,我一句肌肉男,吵了起来。
到最后直接动手,林郎弱小,自然打不过他们俩。
把两个人直接告到大人那里,两家老人对他们可是一顿严惩。
两个小孩受了教训,不服气,回来再次打了一顿林郎。
结果打来打去的,三个人谁都不服,半年后,反倒打成了铁哥们。
小时候的铁哥们,那真是没有一点其他成分,十分难忘。
林郎最小,是三个人中的小老疙瘩。
“打什么打啊,把你家下人好好收拾收拾,太嚣张跋扈了,早晚给你惹大麻烦!”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说话更是不在乎,十分直接。
“收拾肯定收拾,但打也一定要打一场。刚刚你那一拳,可是分量十足。况且,我得看看你的病好了没?”
翟佳礼的脸上有一些期盼,而且依然要打上一场。
似乎他身体好不好,关系到打一架的结局一般。
“我的病早好了,你等着被虐吧!我可是被你们虐了整整半年,说什么也得报复回来!”
林郎看得出他的意思,如果病还没好,今天打过一顿,以后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当年他就因为不能修炼,才被林国栋带着去的翟家老宅。
后来病没治好,不得不与他们隔绝开。
普通人,永远也进不了武者的世界,哪怕关系再好也一样。
除非甘愿为奴为仆,受尽欺凌。
因为这个残酷的事实,林郎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哪怕他是亲爷爷也不行!
倒不是他爷爷心狠,而是身为武者,难免有些仇家。
一旦仇家寻****,普通人只能沦为炮灰,枉丢性命。
不如流放在外,还能过个安稳的一生。
也是在变相保护林郎的生命!
“我爷爷要是知道你的病好了,肯定高兴。不行,有时间一定去我家一趟,我爷爷为你的事儿,都落下毛病了!”
听了林郎的话,翟佳礼的脸上绽放出开怀的笑,露出整齐的大白牙,主动邀请去家里。
刚刚还在为打一架而不依不饶,转眼就开始唠家常。
就是承认了他的身份。
“没问题,先办正事!”
林郎很高兴,尽管刚刚有些不愉快,但见到十七年之久的铁根们,就可以抵消一切。
“对对对,咱们赶紧找地方打一场!”
翟佳礼双手互相搓着,胸肌跳跃,满脸的期盼之色。
刚刚进门,向他们走来的一位少女,忍不住的直接笑了。
这人可真有意思,人家说办正事,他竟然说先打一场。
正事就是打架嘛?
“佳敏妹妹快来,去哪里玩了,才回来?”
黄瑛也有点绷不住,借着跟施佳敏打招呼,脸上绽放绝世笑容。
这笑容,连肌肉男都有些沉醉,难以移开视线。
但总算知道是跟铁哥们一起的女人,艰难的转移视线。
“你简直让我无语!能不能正经点?等我买完玉,在陪你打一场!”
林郎斜视着他,揶揄着,也太心急了一些。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我准备给老爷子买块玉的。这个店的天坑浴火石不错,我相中了。”
翟佳礼一拍脑门子,才想起来到玉器行的主要目的。
他完全被重逢的惊喜,给冲昏了头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想要就买呗,你家还能买不起?”
林郎思绪一下子飞到了当时的情景,连绵不绝的一片平房,竟然都是一家的房产。
里面的装饰装潢,跟个小花园似的,精致绝美到了极点。
岂会在乎一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