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沉默的人开口了，那声音极其沙哑破碎，毫无生机：“郝连凤到底是无辜的。”

“无辜？”纪柏舟冷笑一声，颇为尖锐，“你现在才说她是无辜的会不会太晚了？你别忘了她而今死无全尸到底是因为谁，既然有些事情你已经做了，就该执行到底，你这般惺惺作态的模样只会让人作呕！”

男人依旧无言，但呼吸的节奏显然已经乱了。

一种浓郁的、深沉的、复杂的情绪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虽然他在竭力压制，但夜惊鸿和郝连凤还能感受到他的挣扎。

痛苦的、绝望的、迷茫的……

对，他的模样只会让人作呕！

如果她回来了，也一定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

但不原谅也好，不原谅就表示他还在她的生命力，虽然是一块伤疤，却终是有痕迹、有重量的……

纪柏舟一看到这样颓废的男人，知道自己不该将他逼到死路，否则他一旦想不开，麻烦的将是他。

纪柏舟决定给男人留一些空间，他收起语气中的咄咄逼人，冷冷道：“不夜天中高手如云，有一个玄宗，有冒出来两个实力非凡的老头、老太太，此次一定要你出手才行！你去将夜惊鸿抓来！只有夜惊鸿才知道郝连凤留下的密码！”

夜惊鸿：“？？？”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密码？

郝连凤：“……”痴迷夜惊鸿的日常被别人发现了，丢脸。

男人依旧不答，纪柏舟嗤笑：“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踏过无数艰辛和苦难，牺牲了这么多为得不是你的内疚，更不是你的软弱，你好自为之吧，哥哥。”

纪柏舟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