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用南境的弟子作为献祭引开了混沌虫，又用跟随随从之性命度过亡魂谷和冥王殿，最后用无数强者的尸体给自己铺了一条通过冰之海的血腥之路。

夜惊鸿怔怔愣住，久久不能回神。

“这都是真的。”秘境意志徐徐道，“是主人低估了人性的贪婪，他们获得了一点好处之后就想要更多、更多、更多……哪怕主人留下神识告诉他们，这里并无传承至宝只有混沌凶物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所以我便是守卫凶物的最后一站……”

夜惊鸿眉心紧拧，道：“那些景象，我是说，得到大帝传承之后纵横天下的景象，是你故意让我们看到的？为的就是让踏上这座岛的人互相残杀？不死不休？”

秘境意志笑道：“你很聪明，的确如此。主人曾经说过，要将踏上这座岛屿的人统统抹杀，一个不留，无论善恶。”

无论善恶……

夜惊鸿抬眸看向宛若迷雾般笼罩整个冰海的混沌虫，露出了一阵苦笑。

“你还有机会活。”秘境意志悠悠道，“马上御空离开，等秘境禁制开启，否则一旦混沌虫将冰海吞噬完毕，哪怕你没有被贪婪蛊惑也要死……没人能逃脱主人的掌控，就算那凶物被人从黑牢深处放了出来，也一样……”

是的，哪怕真的有人突破了一层又一层的禁制，打破黑塔的防御将凶物放出。

最终，凶物也会死于混沌虫之口。

“走吧……”

秘境意志幽幽道，夜惊鸿意志坚定，道心巩固，意识清明不被大帝传承左右，在狂风暴雨和无尽权利面前依旧不忘初我。

她惊艳了它，这是它能留给她的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