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听到雷天生的问题,又陷入了沉思。
雷天生跟青青的交往,已经养成了他的习惯,越是这样的时刻,他越不会去追问,只会耐着性子等待。
所以,雷天生只是静静地看着始祖,等着他的回答。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过了好一阵子,雷震子才看着雷天生缓声说道:“我跟颛顼,算是生活在同一时期。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太古巨能无数,若论战力,很多都不比颛顼弱小,甚至不乏更强大的存在。在那个时代,即便颛顼很得民心,不少的部落首领,都很推崇颛顼,可是却也有不利他的传说,说他是虚伪的君子,是最在的伪善者。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传言,导致以做实事著称的共工,似乎更得部落首领的推崇。当然,关于颛顼不利的说法,也只是传说,并没有实质证据。可是据我的了解,当时却是有不少的巨能,比较相信这种传说,包括我在内。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最后,雷震子看着雷天生问道。
雷天生微愣了片刻,就苦笑道:“这个还用说吗?颛顼所注生的是思想,表现出来的也是高德,说白了,这只是嘴里说说,再加上些行动,就能办到,可是共工所做的却是实事,能真正的给当时的部落,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两相比较,只要是明智者,自然会更相信共工。”
雷震子满意地点头:“确实如此。只可惜,当时的人族,崇尚的是自然的力量。后来共工的治地,不断地发生天灾,又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说这是老天对共工,违背天地意志,而带来的惩罚,导致原本更得民心的共工,被当时的各种族族人痛恨,不再相信他的方针策略。如此一来,颛顼的民望,自然更大,成为部落联盟首领的呼声也更高,同样让共工及他的部族,受到排挤与打压。”
虽然雷天生早就从共工的嘴里,听到过这样的事实,此刻再次从始祖的嘴里听到,他的心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沉重,甚至为共工感觉到不值。
因为,共工最后被颛顼战败,多少也是因为有其他部落的帮助所致。
共工与颛顼当时,在争夺部落联盟首领之位,事关帝业,可谓是两虎相争,各凭手段,于这方面来说,共工被战败,倒是无可厚非。
只不过共工做实事,福及众多人族,却是被颛顼利用此点攻击,随便耍了点手段,共工所有的功绩,就被无知的人族否认,甚至还因此仇恨于他,助颛顼将其战败,葬身不周山,这绝对是天大的悲哀,也是典型的白眼狼行为。
最让雷天生感觉到悲哀的还是,共工用自己的行动,做下了福及众多人族的实事,最后不仅没有得到他应得的东西,还招惹出一大群白眼狼,这落在谁的头上,估计都有些难以接受。
“天帝狗贼,我必誓与他,为敌到底。他活,誓灭之;他死,必灭他所有后裔,及他跟相关的任何存在。”
越是如此,雷天生的内心,越是压抑,想到天帝恶贼,用恶心的伪善,欺骗无数人族无穷岁月的劣行,他都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更何况,雷天生还跟共工相识,如今的天帝恶贼,不仅有可能尚存人世,还跟所有为祸天下的阴谋,似乎都有了密切的关系,甚至还直接触及到雷天生的底线,这自然让他,更加痛恨他。
雷震子眼见雷天生,突然杀气腾腾地说出这样的话,眉头立马就紧蹙起来,看着他问道:“难道你嘴里所说的天帝狗贼,就是颛顼吗?”
雷天生重重点头:“嗯,就是此贼。我之一生,见过不少恶心累累的存在,也灭过不少罪恶滔天的巨能,可是他们的恶,跟天帝恶贼相比,根本就不值一哂。”
“哦?莫不是他的恶行,已经败露?或者说,他的恶行,已经超过我的想像?”
雷天生又重重点头:“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到这里,微微一顿,雷天生又说道:“始祖,这些事情,容我后面再慢慢告诉你。现在,你还是继续告诉我,你怀疑此事涉及颛顼恶贼的原因吧!”
雷震子没有过多的耽搁,又继续缓语起来:“通过我调查的种种,经过此域的规则,加以分析,我隐隐地感觉到,颛顼应该是在无意中,窥探到了此域的所在,甚至深知此域的规则。所以,他才会派遣他极为强大的手下,用他所窥探到的方法,前来此域。这里是极为神奇的地域,有着非同寻常的规则,人族的到来,必定会打乱此域的现状,此域规则,自然就会幅及到外面,为了制衡先前到来的人族,有可能对此域造成的无形改变,自然会倒逼此域的规则,寻觅当时同样强大的太古人族至此,繁育发展。如此一来,绝大多数的太古巨能,就会凭空消失于外面的世界,颛顼自然也就不害怕,有人会影响他成为部落联盟的首领,成为天封的大帝。而且,经过我的旁敲侧击,被颛顼派来的手下,全都对他无丝毫的怨言,他们甚至似乎还有极大的目的。所以,派他们前来,除了是想要倒逼此域的规则,以创世法则来悄无声息地消弥对他有巨大威胁的太古巨能,他应该还有其他的阴谋。只是不知道这种阴谋是什么而已。”
听到始祖这般说法,雷天生的内心,更是惊恐。
如果始祖所说的一切,皆为事实,那天帝恶贼,真的恐怖到了极点,即奸滑无比,又精于算计,任何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且,若始祖所说属实,天帝恶贼能差遣他的手下来此,还在这种极为恶劣的环境中,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地生活无穷岁月,那只能说明,他自己也极有可能还存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