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动地,哥萨克两个千人队分袭明军左右翼。
敌从西方来,明军背城而战,由于出战兵力雄厚,队伍的正面长度超过了城墙,就打个折,摆到了南北的城墙,始终拥有城墙的保护,最外面放了拦马枪掩护步兵,里面是骑兵。
当哥萨克人过来时,就看到两边的城墙头上同时轰响,隔了五百米向他们发射炮弹。
32磅大炮!
大炮弹劈头劈脑地砸下来不是说笑的,即时把大马都给掀翻倒地。
加上明军的筒子齐上,一下子就让哥萨克们陷于风声鹤唳,四面八方都是纷飞的弹丸与铁钉,声光效果十分明显。
哥萨克们唯有低头猛冲,不停地咒骂那些该死的异教徒,发誓只要让他们杀进那些异教徒当中,就给他们一个好看!
那又如何!
鼓起勇气,马蹄翻飞,皮鞭、靴刺加上匕首,有的哥萨克发狂了,捅了自己的马,他们知道位置,马伤而不死,回光返照,发挥出惊人的速度,加上侧翼火力相对薄弱,真的给他们冲到了明军阵前。
不是很多人,挨大半人高的挡马枪给拦截,有的哥萨克的马没过得拦马枪,人挨枪毙了,但他们没有白白牺牲,奔马撞开了拦马枪,立刻有数骑一起冲进了缺口,马匹让明军方阵陷于轻微混乱,步兵哪当他们一回事,反蜂拥围攻冲来的哥萨克。
前面的用去捅,后面的开枪。
最外围的明军坐在地上,向上,眼睁睁地看着敌骑向他们冲来。
说面不改色是假的,他们脸上抽筋,心跳加快,但谁都不敢后退。
新明不同于前明,遇敌要死战到底,治军严厉,遇敌必战,战则胜之,军官若是不胜,要有过硬的理由,否则,一撸到底,绝不客气。
在前明,以文制武,武将在文官面前唯唯诺诺,但奇葩的是,文官稍一出轨,朝廷即严厉制裁,而武将桀骜不驯,反倒轻判,譬如袁崇焕擅杀毛文龙,朝廷最终将袁治罪,而袁崇焕手下大将祖大寿,不听圣旨,朝廷却不敢将其治罪。
因为会骑战的祖大寿就一个,而想当总督的文官是一抓一大把!
新明开设了军校,每年有大量的军官毕业,然后分派到各处,成长起来,已经不缺乏合格的军官。
朝廷不受军官的挟制!
军官们唯有拿出傲人的的战绩才能往上爬,所以他们谁都不敢退。
他们不退,士兵更不敢退,否则军官就能将他们就地正法!
如果大家都退,那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军官不能动手。
那就打吧!
乱枪之下,炮弹和齐飞,哥萨克们死伤惨重。
交战的地方成为了血肉磨坊,大地为之变红,反射天光,入目处竟是一片的血红!
哥萨克攻不进来,除了明军的火力强盛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的马瘦了!
长途跋涉,不讲后勤供应不上,而是“后勤是什么?”
别说哥萨克,整个俄军都没有后勤可言,全靠自己照顾自己,须知要想马儿跑得快,不仅仅马儿要吃草,马儿要吃好!
吃的是粮食,马儿才有膘,跑起来有力气。
比方说喂给它们豆饼或者花生、麦子,马才能跑得快。
这二十多天下来,马吃的都是草,早瘦了,即使在进攻前,还有一些马粮喂给马吃,哪能立竿见影,长期虚弱的马儿任他们把马皮都给抽破了,还是快不起来。
明军从容装弹,专门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