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升大事务官，您先发给我一个邮箱，回头我让人把电子版的文件啊、照片啊，什么的先给您发过去。这样，不耽误您用。”徐云聪在电话里笑道，“要是还有什么纸质的东西，我就让他们给您邮寄到总部。您看，怎么样？”

白小升笑道，“好，那我先谢谢徐先生的支持。不过我这边时间不是很充裕，时间只有今明两天，您看……”

“这么急啊。”徐云聪似乎沉吟一下，道，“那行吧，我这就安排，让他们尽快，再快！”

“不过呢，小升事务官您也知道。您要的揭发资料，那都是下边的人自发提供的，来源呢，都是对汪子瑜有意见一部分人。真真假假的，您这边把控。我可是不敢保证全真。”

“还有就是，我是真心觉得小汪这个人不错，希望总部能细致再细致的辨别，不要委屈了好员工。”

徐云聪谈笑间，再度给自己摘清责任，言语中更是透着对汪子瑜的负责。

“徐先生惜才，这大家都是知道的。汪子瑜要真是有什么问题，那也只是他自己行差踏错，也绝对怨不到您的身上。”白小升笑道，“改天，我请您喝茶。”

“不，应该我请！那我现在，就不耽误小升大事务官时间了。”徐云聪笑呵呵挂断电话。

白小升收了手机，对林薇薇、雷迎一笑，“行了，这回，就等着证据上门就好了。看看东西够不够分量，需不需要进一步的整理。今天要是不能杀回天瑜传媒，那就明天一早，打他个措手不及，效果也一样的。”

林薇薇、雷迎相视一笑，相继点头。

“不过，小升哥你确信，那个汪子瑜不会把我们找他这件事，上报给沈培生吗？！”林薇薇还是忍不住担忧道。

“相信我的眼力，他最起码，能等过了明天。”白小升笑道。

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如果你判断有误呢。”雷迎忍不住道。

许多时候，他比林薇薇更显得谨小慎微。

毕竟，雷迎是战场上生死中过来的人。他深知，再有把握的判断，那也终究只是个判断，如果直接当成既定事实来看，那结果，可能让人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三人行必有我师，白小升也从雷迎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尤其是这种自信却不迷信自己的行事风格。

当即，白小升冲雷迎一笑，“如果我判断错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林薇薇、雷迎目光一凝。

“我们有的选择。”白小升笑道，“汪子瑜是死定了！”

“就看他，作不作死吧！”

……

白小升三人回到酒店，继续享受酒店提供的奢华服务，也耐心等待证据上门。

下午两点，张羽冬带着两个助理王映雪、刘北城登门了。

客气话没说两句，茶没喝下半杯，张羽冬便推过一只公文包。

“白兄，你要的东西，全在这儿了。”张羽冬笑道，“虽然我们张家不在你们集团体系中，但确确实实，在临近三省各大企业中都布了棋子。当然，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们不敢干，顶多算是‘耳闻目睹’，多点小道消息，而且万不敢涉及商业情报方面。”

说罢，张羽冬沉吟片刻，又道，“不过，对汪子瑜，我们真的用了很多心思。你知道，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谨慎。对他，我们真的细致调查一番，只对他个人的……一些情况，也是打算在最坏情况下，把那些给你们集团的。有备无患嘛。”

面对张羽冬的耐心解释，白小升笑了，“张兄不必跟我解释这么详细，我又不是调查你们张家的。”

张羽冬也笑了，“这不是怕白兄误会嘛，毕竟咱们现在也算是合作伙伴。不能让你这位张家贵人，对我们有所怀疑。”

“哪能呢。”白小升大笑。

俩人又友好的聊了一番。

临告辞，张羽冬却不无感慨，“白兄可能不知，我们张家埋在汪子瑜身边，关键的一个棋子，也已经出局了。”

临了，张羽冬居然多加了这么句话。

白小升目光一奇，“是汪子瑜发现了？”

“不，是因为，那人得罪了你啊。”张羽冬有些苦笑。

白小升一愣。

连林薇薇、雷迎也相视一眼。

“天瑜传媒那个保安部经理孙二成，因为惹了你而被汪子瑜给开了。他是张家的人。”张羽冬耸耸肩，“不过，白兄弟不必放心上。那种没有眼力见的蠢货，开了也就开了，我张家也不会跟他多废话，给点钱算补偿也就是了。”

白小升微微点头，也未放心上。

……

张羽冬离开时，是下午三点。

送他出门之际，林薇薇的手机“叮叮”响个不停，都是一声声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