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苦笑了一声说道:“江天,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如果有一天,你真有机会和他对决,那么,你就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了。”江雷点了点头道。
“呵呵,我近十几年,一直在魔门苦苦修练奇功,就是为有一天,能和江天一决高下,这十几年来,我功夫进步神速,满以为可以和江天的功夫平分秋色了,哪里知道,我居然连你都打不过,既然你都说江天比你功夫高出甚多,那么,我又哪会是江天的敌手?”姚宗主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旁边的江言,见那姚宗主居然也把自己的父亲当作了目标,忍不住胸口一热,腹腔之中满是骄傲之感。
“姚宗主,我劝你也不必过于执着,江天,毕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习武奇才,天下高手众多,可是我敢说,这些人均不是江天的敌手,如果人人都如同你这么想,那么,他们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其实人生,还有很多更有意义的事,并不在于追求天下第一高手的,而姚宗主你也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高手之一了,这世上,也有很多人,都要仰望于你了。”江雷劝解着道,因为,他突然发觉,这个姚宗主,似乎有点想不开有点心结的样子。
“呵呵,江雷,你不必安慰我,每个人,一生之中,总会有个目标,如果目标不能实现,也确实是没什么意思的。不过,除了江天之外,江雷,你也算是我佩服的一个人了。”
那姚宗主说完,冲着江雷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过头去,看了刑宗主以及众魔门宗主一眼,又看了看众魔门弟子一眼,说道;“刑宗主诸位宗主,以及诸位魔门弟子们,第一场比赛,我有辱使命,输了,让大家失望了。”
“姚宗主,我之前就说过了,胜负乃兵家常事,没有什么的,你不必太放在心上,再说了,大家都看到你的努力,你虽败犹荣的!”刑宗主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劝解着道。
“呵呵,刑宗主,输了就是输了,不用给我找任何借口的,我输了第一场比赛,输得,可不仅仅是比赛,还是我们魔门的气势,让我们魔门陷于被动之中,因此,我绝对算得上是魔门的罪人!”
姚宗主说完之后,又看了刑宗主一眼,笑道:“刑宗主,其实我只能算是一个懦弱的人,如今,我有心无力了,因此,接下来,你要受苦了!”
“你说什么?”刑宗主一愣,他还在消化姚宗主这番话的意思,这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嘴里大叫道:“不好!”
而这时候,那姚宗主却是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不好,他要自杀!”这时候,江雷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他赶紧朝姚宗主奔了过去,只是可惜,姚宗主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江雷一把接住,只见姚宗主的嘴角,露出一丝的鲜血,显然,他已经气绝身亡了。
“他怎么样了!”这时候,刑宗主以及其他几位宗主也是急奔而来。
“他自断心脉而死了!”江雷苦笑了一声,然后,将姚宗主的尸体,交还给了刑宗主。
刑宗主盯着姚宗主的尸体,不禁是呆住了,所有人也都是呆住了,大家都不明白,这姚宗主为什么要自杀。
“江言,对不起,我没想过要他的命的,只是没想到,他性格这么刚烈,输了一场比赛,居然会自杀!”江雷走到江言的身边,带着一种歉意以及遗憾道。
“雷伯,这和你没关系,你不必自责。”江言冲着江雷摇了摇头。
其实,在刚刚那姚宗主说出最后那番话之时,江言就已经感觉到他想自杀的念头,他当时也是准备出手相救的,只是可惜,他身手再好,却是阻止不了一个一流好手自断心脉而死的。
不过,他觉得姚宗主之所以自杀,不仅仅是因为输了一场比赛而觉得面上无关因此寻死,有好几个原因。
其一,他应该也是个好武之人,而且,他的终身奋斗目标,就是能和自己的父亲江天平起平坐一决高下,可是,他刚刚和江雷比武,却输给了江雷,而江雷却说,江天比他的武功还要高出甚多,因此,这姚宗主觉得自己想要胜出江天,终身无望,因此有些心灰意冷了。
其二,他们魔门数万之人,今天,却是被自己弄得大乱,而且目前的形势,主动权也在于江氏族人,他们魔门很是被动,再加上,魔门已经死了一个黄宗主了,这让他们有点心焦,还有知道江氏族人高手如云,如今又占据了优势,有一种魔门大势已去的感觉。
通过以上两点,他自己的私人目标不能实现,而魔门又恐怕有些大势已去,这让他觉得生无可恋了,因此,选择了自杀了。
这或许,是没有勇气的一种选择,可是,对于他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呢。
“姚宗主,你为什么把一场比赛看得这么重要?居然要自杀呢?”这时候,刑宗主抱着姚宗主的尸体,不禁悲从中来!
不仅是刑宗主,其他诸位宗主以及众魔门弟子,也均是悲伤不已,同时,那些魔门弟子们,心中也是惶惶不安。
要知道,一天之内,六大宗主,已经死了其中两名宗主了,这在以前,是从所未发生的事,难道,魔门的末日,真的要来了吗?
“刑宗主,逝者已逝,还请不要过度悲伤。”江言见那刑宗主眼神悲慽,不禁安慰了一句道。
“呵呵,江言,这种情况,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吗?我们的宗主,一个个的死去,让魔门失去了主心骨,彻底大乱,你们江氏族人,不正好趁人之危吗?”刑宗主盯着江言,眼神之中露出冷笑道。
“刑宗主,当年趁人之危的,只是你们魔门,而且你们当初目的不纯,想利用我们江氏族人体质,来制造出一种强化战士,你们有如今的下场,完全是纠由自取,而我,前来解救我的族人们,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江言也是冷冷的回应道:“至于姚宗主之事,也是错不在我们,雷伯对他,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怪只怪他想不开因而寻短见,我们怎么能算作是趁人之危!”
“多说无用,还是凭真本事来见真章吧!”刑宗主依然冷冷的盯着江言:“如今已经比过第一场比赛了,接下来,第二场比赛正式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