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手中的邀请函,第一次池赫内心澎湃地都有种想哭的冲动了:尼玛,这来的也太及时了!终于有机会可以见到她了!
以前还不觉得如何,哪怕出差再久他都似乎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孤独或者如何,这两天却想她想的比出差的时候都让他更辗转、难以入眠。
心里有了念想,时间仿佛也不那么难熬了,下了班,池赫还特意回家去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多少年似乎都已经没有这么激动的时候了,他竟然像是第一次相亲的毛头小子一般在家翻箱倒柜地里里外外狠狠拾掇了自己一番,出门的时候已经逼近了八点,标准的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
活动的宴会厅里,一路寒暄应酬,江年华的笑意却始终有些不达眼底,心里也是结了个疙瘩的,其实这几天她同样的也不好受,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谈新工作,手头的工作不出纰漏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跟着熟悉的总监转了一圈,换了一杯酒,她就禁不住幽幽叹了口气:“哎~”
烦死了!
都怪那个杀千刀的,给她整这么一出,弄的她上不上、下不下的,燥郁的要命!事后想想,现在这种情况是最糟糕最让人郁闷的,处理重了吧,这点事儿其实远不至于,一笔带过,她心里又过不去,总之就是一个字——烦!
举杯刚要压压情绪,突然一道熟悉的低沉男声传来:“怎么了?有心事?”
江年华手下的动作一顿,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已经闪到了她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高脚杯已经跟她手中的酒杯碰了下,而后便见严谨微举杯一饮而尽,转眼又换了一杯酒,他才道:
“要跟我说说吗?帮你分担一下!”
他的语调轻快又不失认真,似乎还是跟以前一样,让人舒服又不能忽视,但视线交汇的一个瞬间,江年华却轻轻摇了摇头,及不可见地眉头还是微微蹙了下:
“没什么事,我自己可以……”
私事,特别是感情的事儿,她没有跟别人说道的习惯,连自己的妹妹都知道的有限,何况是他了?她只是一时间没决定好而已,望着他,江年华心底的愁绪却不自觉的又多了几分:
这也是一个疙瘩,还没解决呢!
视线一个交汇,严谨微状似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转开视线,眸底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一闪而逝,他的唇角却一直挂着笑:
“今天的活动挺热闹的!活动募捐的钱有一半是捐给孤儿院的,每次这个时候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我自己,孤儿其实还是不一样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抛弃,有的身体残缺,有的身心都缺,哪怕身体是完好的,也弥补不了感情上的孤独与缺失,也多注定了命运多舛,始终是一个人,孤零零地!”
“呵呵,孤儿?孤儿!一个孤儿再优秀、再努力、要想出人头地实在太难了……”
在这个拼爹的世界,孤儿怎么可能拼的赢?他们都是连爹都没有的人!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同样公平的对待,哪怕同样的才华出众,同样的努力认真,可就因为一个孤儿的身份,世人总是对他们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质疑,不是用一种不正常的目光看他们就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眼神看他们,他们是永远不可能跟普通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因为他们没有家世背景没有后盾,连一份正常的工作他们都得不到同等的待遇,更遑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