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浓烈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只是这一次,沉重地明显像是染上了些别样的气息。
沉着一张脸,龙驭逡的脸上也像是覆了一层寒霜,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侧又端坐回原位的某人,脖颈处一阵隐隐的青筋窜跳,下一秒,龙驭逡却甩手抓起了桌上的骰子。
依次抓牌,牌桌上象牙的麻将牌发出碰撞的“哒哒”声,一下一下,像是一颗颗锈钝的钉子,重重地敲在心尖。
因为牌离得比较远,每一次,慕容云裳甚至都不得不微微起身抻手才能勉强够到,细白的手臂从牌桌中穿过,因为位置的关系,她的方向又不得不倾斜、略偏对向龙驭逡。
龙驭逡的脸色瞬间又黑了一片:又勾引他?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了?
胸膛怒火窜烧,像是看蟑螂一般满目嫌恶,刹那间龙驭逡真有股想掐死她的强烈冲动,但他却按捺住了:
他不能发脾气!虽然她很无耻,他也很讨厌,但他是个男人,有修养的男人,怎么能跟女人一般见识?
此时,受到惊扰,根本就来不及思索,另外两名男子也本能不约而同地往这个方向看来,一个定睛,屏气凝神,经涛吞咽了下口水,呼吸声却明显粗重了几分。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阴鸷的视线“嗖”地就射了过来,近乎条件反射地,他倏地就低下了头,状似忙碌地整理着手中的牌,一阵额头却都冒了冷汗:
完了,完了!他貌似好像看到不该看的了!
近乎同时,脚下,他也快速地踹了另一边的段小公子一脚,好在某人也不傻,反应迅速地立马低头垂眸作忙碌状,一副“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架势:
“……”
慕容云裳还在傻懵中,半天都忘记了反应,直至一道冰火交加的气息扑面砸来:“怎么输不起是想作弊吗?”
蓦然回神,这才想起什么地,慕容云裳快速坐回了本位,不经意间一个垂眸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的脸色也禁不住羞赧地染上了几分红晕,半遮掩着胸口的位置,一手轻轻往上拉扯了下肩带,放下手,见腰部似乎露的太多了,她又偷偷摸摸地悄悄往下拽了几分,衣服长短有限,顾上就顾不了下,慕容云裳也只能尽最大努力遮掩最重要的部分。
自以为缓之又缓的小动作,明明是在自我保护,可一切落在身边龙驭逡的眼中,那就是:心机、放荡!卖弄风情!不知廉耻!
所以,不自觉地,又一个冷鹜白眼瞟了过去。
慕容云裳一个抬眸,跟龙驭逡那抹带着鄙弃的眼神恰巧撞了个正着,视线不自觉地又是一顿:干嘛这么看他?她没偷看他的牌啊!她很有牌品的好不?
长长的睫毛疑惑眨巴了下,慕容云裳还没反应过来,某人眼皮一掀已经收回了目光,但眸色眉宇间还明显带着嗤之以鼻,满脸写着对她大大的不满、超级的不满,仿佛很嫌恶她似的!
怯怯的小眼神逡巡了一周,一直专注于牌局的慕容云裳这才注意到了牌友的异常,灵光一闪,她突然计上心头,眼神一扫,见龙驭逡已经抓了最后一张牌,在他似是要动作的瞬间,反应迅速地,桌下赤着的小脚微微一个交叠,下一秒,便准确无误地踩探到了龙驭逡的脚踝之上,视线一转,故意对着龙驭逡眨巴了下眼睛,她还一脸巧笑,状似玩笑更似撒娇地道:
“龙爷,您可得手下留情啊!你若想看,关起房门来想怎么看都行,再脱,人家可要没脸见人了!”
此时,桌下,近乎同时,她饱满柔软的脚下也故意地沿着他刚毅的小腿挑逗地上下轻轻摩蹭了下。慕容云裳说得也算是实话,再赌下去,她撑不了多久,这一句,算是提醒、也算是自救,她的底线快到了,她有自知之明,同时也想再试试看龙驭逡对她的反应会不会因为她的出声给有所收敛或者改变。
而事实上,她这个突发奇想的反应也真真地是救了她一局,如果不是她脚下这一个突袭让龙驭逡中止了手下的动作,他立马又要推倒牌面了。
心头突然像是有万千的蚂蚁在爬着,龙驭逡身体一个僵硬的瞬间,他的手也同时攥紧了手中还未现出的牌面,冷冷的眼神斜向一边,龙驭逡一阵恨得牙根直痒痒:
这女人,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啊!
慕容云裳一句撩拨的玩笑瞬间让场中的气氛都整个活络了起来,随后便有人打趣出声:“吆,我们这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龙少?”
“嗯?怎么看都行呢!你们说是横看、竖看、包着看还是……拆了看好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