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动作,秦墨宇的眼底已经卷起狂风骇浪,但不待他动作,池月宛已经侧身挡住了男人的第二次袭击,唇角挂着笑,眼底扫向秦墨宇的余光却是阴冷的刺骨:
“张公子,这么多人你不给我点面子、也得给自己留点面子吧?”
轻柔地扯着他的衣襟,池月宛的嗓音很柔:“换个地方吧!他们又不给钱,免费给人欣赏,很亏~”
话音落,她还朝他抛了个媚眼,顿时把男人都逗乐了:“好,听你的,我们走!”
拥着池月宛,男人春风得意地已经有些忘形:“秦少,谢了!你要的东西,拿走!你的事儿,我包了!”
起身的时候,他还没忘把手边的红色锦盒推向了秦墨宇的一边,好巧不巧地,盒子划过一点直线,竟然正碰在了他搭在桌沿的手上,指尖像是被什么烫了下,秦墨宇的心也像是被淬了毒的芒针扎着,说不出的滋味,视线不经意的一转,最后他能捕捉到到却是一抹擦肩而过的窈窕身姿跟一张极致嘲弄的嫣红唇角,而此时,他的指尖还触在那红盒子的顶端,张开的口却再也发不出声。
周边一片静默的压抑,目送两人出了门,仿佛都没人敢喘息一下。
不长眼睛地也感觉地出来,此时秦墨宇的脸色已经是狰狞到了极点。
抓起桌上的盒子,秦墨宇转身往门外走去,随后,阮盛也快速跟了上去——
***
张公子一看就是个急色的,路上就开始有些不老实,出了东方倾城的门口,就想把她往最近的宾馆带。
什么意思,池月宛自然懂!
刚圆滑地脱离他的掌腹,还没出声,两抹暗沉的身姿也出现在了门口,视线一个交汇,秦墨宇就看到了她的狼狈,身上的黑色上衣已经有一块被扯出了裙口;同样的,池月宛也捕捉到了他的阴郁,唇角不自觉地染上了些讥讽:
她突然想起了昨夜的青华杯大赛跟白日的那些甜蜜信息,脑子里窜过更多的却是梨诺说过的一句话——女人,任何时候只能靠自己!
那个时候,她们都在羡慕她的生活,问她为什么这么幸福了还出来拼,连她的好友季千语也是一样,她却说,没有什么不对,男人只是锦上添花,任何时候,女人也都只能靠自己!她甚至毫不掩饰地说,她享受现在的生活,却也做好了时刻离开的准备!
这一刻,池月宛的内心是感慨的:
虽然没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但她也却不得不像之前,把所有的遭遇与经历一肩扛了起来,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已经不觉得痛了!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何况是一个跟她非亲非故的合伙人?
也许是想法都变了吧,这一刻的池月宛,哪怕是狼狈的,心态却很淡定!
看到秦墨宇跟阮盛,张公子也收敛了几分,笑道:“秦少这就走了?谢谢割爱!”
说话间,还一把搂住了池月宛的腰。
眸色又阴鸷了几分,秦墨宇冷冷地扫过池月宛,咬牙切齿道:“客气,是我该谢谢张公子‘割爱’才是!”
“那回见?”
“回见!”
擦肩而过,秦墨宇大步上了车,随后,一道黑光风驰电掣地一闪而逝,留下了一片蒙蒙呛人的灰色烟尘,夜色中随风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