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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望着床头酣睡的女人,封一霆的心思波澜起伏:昨天的事儿,不管是不是意外,都与她无关。
竟然是丁若雪去找的她?
竟然是她自己故意失足?
她到底跟千语说了什么?
她为什么会以为千语会跟自己告状、说是她陷害的?
她为什么又什么都不跟自己提呢?
……
难道这些原本都是她的计谋?她选天桥那种更接近太阳、又近乎无遮挡的地方似为了陷害千语?
所以,当千语出乎意料地也掉了下去,他却选择了先救她的时候,她就这么想了?
她什么也不说,是不是因为她其实是自己掉下去的,是不是怕他不相信?
……
是啊!如果今天不是丁若雪自己说出来,他怎么可能相信那个孤苦无依、又疾病缠身、从来只有被别人欺负、无力还击的丁若雪会用自己的身体去陷害她?
思绪一捋,封一霆大概就知道了:
如果自己那天不是恰好出现,也许不一定是这一幕,或者可能她不会那么冒险去坠楼,毕竟只要千语离开,她随随便便纠缠下只要衣服脱了,都足够伤地让他对千语有所怨言了。
一个他守了很多年的女人,自诩很了解她,这一刻,封一霆内心的波澜不亚于丁若雪的震惊,床畔,半天,他都无法自思绪中回神。
季千语睁开眼的时候,药正好打完。见他还在床畔,不自觉地她就笑眯了眸子:“老公~”
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再度,她被一种平静温馨的幸福感笼罩了。
她一动,封一霆就坐到了她身后,将她扶了起来:“感觉好点了没有?还有没有哪里觉得哪里不舒服的?”
下巴抵在他的胳膊上,季千语一手还拽着他的衣襟,依赖地靠着他,摇了摇头,随后又想起什么地抬起了手背:
“嗯,这疼~你给我吹吹吧?”
看她抬着小手,孩子一样闹腾着,轻轻捏住,封一霆真给吹了两下,而后便是松手,轻轻又拍了两下:
“要不要把你塞会娘胎里重造造?越活越孩子气了!”
“好疼~也不知道轻点,老公都不疼我!”
揉着手背,季千语夸张地撅了撅嘴巴,顷刻还真把封一霆给吓住了,随后又把她的小手抓回来,这会儿真是很认真地给吹了:
“我没用劲儿啊!”
顷刻被愉悦了,季千语再度抱住了他:“嘻嘻~不疼了,老公,我们回家吧!”
“呃?”
明显惊愕了下,封一霆伸手揽住了她:“好了吗?可以多住两天,医生还给你开了药!”
“没什么事!就是摔了一下,一点皮外伤,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事就不打了吧!”那个台阶是缓冲的,几个平层,并不高,加上她本能地有些自我保护,有些地方被磕碰撞到难免,季千语自我感觉很好,就不想在医院里耗着,而且,想到某个女人可能也在这儿,这么顺腿的事儿,她也不想便宜她!
回家了,就算他惦记、要跑,肯定也没这儿便利勤快!
“倒也是!那我咨询下医生,别把小猪脑摔坏了!”主要怕她磕着脑袋有什么后遗症,抚了抚她的秀发,封一霆道:
“可以的话,我顺便帮你办出院!”
“嗯~”
中午时段,两人便已经进了家门,蹭蹭地,季千语便跑上了楼,身后,封一霆近乎还是追着她:
“慢点!别摔着!进门了不会拉你回去的——”跑什么呀!
先吩咐佣人准备了午餐,他才上了楼,一进门,就见某人又站到了阳台边,对着吊床上正在晒太阳的那只猫儿,手里还拎了肉干:
“你个坏东西你害我受伤了知不知道?看到小鱼干了吗?就不给你吃,馋死你!”
“吆,你还不理我?你个丑丫!主子回来了,不知道迎一下吗?”
戳了戳猫猫肥厚的身躯,季千语揪了揪猫耳朵,又给它整理了下脖子上的铃铛跟蝴蝶结,才把小鱼干喂到了它嘴边:
“吃,吃,肥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