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东奔西顾,忙里忙外开羽衣坊,就是为了实现穿衣自由,结果开了跟没开一样,还不如关门大吉。”
“呵呵……”朱雀干笑两声,忽然眼睛一亮道:“不如奴婢去门口盯着,看看梵先生穿什么颜色衣裳,到时小姐就可以穿一样颜色的衣裳。”
“不要……”
吕序趴在床上委屈巴巴抹眼泪。
朱雀蹲在床边哄道:“小姐,您都这么大还哭鼻子,梵先生瞧见了会取笑小姐。”
“我不过是想穿一回颜色鲜艳的衣裳……”吕序趴在床上抽泣,朱雀见状也没办法,低声劝道:“事已到此,总不能把衣裳从许家小姐身上趴下来,你就将就一回,下回奴婢一定不让青鸾把衣裳拿走。”
“不要呜呜……”吕序埋头痛哭。
“小姐别哭了,把眼睛哭肿了,一会儿怎么出门。”
“那就不出门了……”吕序踢掉鞋子,朱雀赶紧把鞋子摆好道:“小姐,别难过了,下回奴婢把衣裳藏起来。”
“哎哟小姐您别哭了,再过一会儿梵先生就要到了。”朱雀试着把吕序拉起来:“你们难得有时间一起去游江赏景,错过了就没有下回,等下回奴婢亲自去店里抢一套回来。”
“不要……”
“回小姐,梵先生差古七来传话。”内院的小丫头在门外传话。
朱雀一听就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忙出去把小丫头拉到一边问话。
“古七带来了什么话?”一听是古七来传话,朱雀有种不好预感,梵先生不会又爽约吧。
“古七说梵先生与太子有要事相商,不能陪小姐去游江,晚些时候会过来陪小姐用午膳。”
“你去跟古七说。”吕序一听马上来火,冷冷道:“让他转告梵先生,本小姐不是开酒楼的,午膳不用过来,晚膳不用过来,以后他都不必再来寒园。”
“……”朱雀。
“……”小丫头。
“小姐……”朱雀还想说什么,就被吕序打断。“
“一个字都不许落。”吕序冷冷道:“顺道告诉门房的,从现在开始到拜师仪式前,寒园闭门谢客,无论是谁来都不接待。”
“梵先生要是前来求见……”
“我说了,无论是谁来都不接待。”
“奴婢明白。”
朱雀明白,吕序这回是真生气了,只得去传话。
东宫书房,古七面无表情道:“吕序小姐让属下转告公子您:本小姐不是开酒楼的,午膳不用过来,晚櫖不用过来,以后他都不必再来寒园。”
“还有……”古七犹豫一下继续道:“从朱雀传话起,到拜师仪式前,寒园闭门谢客,无论谁来都不接待。”
“……”墨烬离愣了一下道:“这回是真生气了,你不花点时间都哄不回来呀。”
“殿下突然来这么一出,臣不得不食言失约埃”梵行也很头痛,临前出门被拉过来东宫,说什么商议登基的事宜。
“都是本殿的过错,回头本殿亲自上寒园给她赔礼道歉。”墨烬离安抚住梵行道:“吕序就是发发大小姐脾气,回头给你十天半个月,好好陪陪她就能解决。”
“殿下可要说话算话。”
上了贼船梵行也没办法,只能先处理正事,回头再处理家务事。
寒园。
吕序给阵法输了一大股灵力。
阵法面积也没有扩张,却被原来牢固了十倍不止。
朱雀这回算是明白了,自家小姐不止生气那么简单,而且还在表明态度——什么第一公子,老娘不稀罕。
梵先生也真是的,答应了小姐的事情还爽约,小姐又不是他养的小狗,有空就来逗逗,有事或者没空就扔一边,他再这么作下去,亲事恐怕都要作没。
朱雀长长地叹气,继续埋头磨墨,旁边是一堆吕序写好的内容。
吕序没有心情理会旁边人的情绪,抓紧时间誊写看过的书籍,时间有限她不会把精力浪费在别的事情上。
“小姐,你都写了一个时辰了,休息会儿吧。”朱雀小心翼翼劝说道:“你生气也不该作践自己身体,累坏了还不是只有奴婢心疼您,别人才不会在乎小姐心里痛不痛快。”
吕序无奈道:“我现在没有生气,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按计划完成自己的事情。”
“您不生气就好,气坏自己多不值当。”朱雀拿起水滴滴了一些水,边磨墨边道:“梵先生要是来未见,奴婢就回他说小姐有自己的事情,目下无暇见客,请先生改日再来。”
“嗯不错。”
吕序蘸一下墨汁,继续飞快地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