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意去宣院讲学。”
不等恒帝说出条件,梵行就主动答应。
“混账小子,急什么……”恒帝一声笑骂道:“孤和皇后替你向吕序提亲可以,但是你们定亲的事暂时不能张扬。”
“定亲就是为了公开关系,不能公开关系定亲有什么意义?”尽管范辰他们也提醒过,不要公开跟吕序定亲的事情,以免追随者们想不开闹自杀,给吕序带来负面·影响。
但是……
若不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他会觉得很遗憾、很不踏实。
恒帝苦口婆心道:“你也知道吕序在那些士子心中的地位,你们定亲的消息传开,他们闹出个集体自杀事件来,造成的影响对你对吕序都不好,因此你跟吕序订亲事情切不可张扬。”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们早晚会知道,再说……”梵行顿一下道:“为一个他们原本就不可能得到女子轻生,这样的人我为何要在乎他们的死活,朝廷更不必浪费时间培养他们。”
“话是这么说,孤是担心吕序会遭人非议。”恒帝一直都知道,南离国关于吕序的流言从来没断过。
“序儿差那点非议?”梵行冷冷反驳道:“无论外面有多少非议,只要他们知道序儿修炼是的《焚月功》,需得是清白女儿身才行,再多非议都足以推翻。”
“行吧,你有理你说了算。”恒帝无奈道:“真不知道你在执著是为什么,低调点有什么不好?”
“序儿的娘亲因为特殊原因,一直未能公开身份,臣不想序儿也受此委屈。”梵行知道吕序嘴不上说,甚至还能为全局委屈自己,但她一直希望能为自己的母亲正名,而不只是父亲的妾室。
“孤明白了,这就命人准备提亲、定亲礼。”恒帝认命道:“殿试一结束,马上去给你提亲、定亲,满意吧。”
“臣谢皇上……”
“你别拜,孤受不起。”
梵行正要下跪叩拜,恒帝马上出声阻止。
“你父王就在京都,怎么不找他帮忙?”恒帝像是故意问。
“我跟他有缘无分,下辈子有缘再相认……”
“混账。”恒帝笑骂道:“有你这么对自己的老子,找打是不是。”
“有他这么当爹,见儿子还要随缘。”梵行忍不住吐槽道:“我这叫从善如流,顺从他的心意,是为孝道。”
“你跟吕序在一起,原指望你把她带回正道,如今你倒把她嘴上刻薄的功夫学了三分,孤真是小觑了吕序的魅力。”
恒帝叹口气道:“连你都无法抵挡,何况是其他人呢。”
“提到这个事情,臣也很奇怪,太子殿下为何能抵挡序儿的魅力。”
梵行相信以墨烬离的人品,断不会因为吕序身体出了问题,就断绝了对她的情分,内里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恒帝怔了一会儿淡淡道:“太子、吕序的性子你也看到了,他们俩要是凑到一起,南离国将礼崩乐坏,未来走向不可预测,当然这不是重点,总之各种因素凑在一起,眼下便是最好的局面。”
这番话说了等于没有说完,因为这些全是外因。
以墨烬离的性子根本不在乎,最直接的原因墨烬离没有对吕序动情。
面对吕序品貌性情,以及她的痛苦经历,还有她寒症发作时的画面,连他都不由无法抑制地心动情动,为何独独墨烬离对吕序全无男女之情?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问那么多干嘛。”
恒帝知道梵行不信,无奈道:“回去好好准备殿试,虽然这回的考题出得比较刁钻,但仍有几人答得不错,你小心阴沟里翻船。”
“皇上,不如直接把殿试考题告诉臣。”
“滚!”
“臣告退!”
梵行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和安静,但就是让恒帝很不爽。
尤其是看到他走出御书房的背影,恒帝很想把茶杯砸过去,要不是因为茶杯太难得的话。
御书房的门关上后,皇上抿了一口茶:“怎么样,孤就说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不想下辈子再相认,还是赶紧找机会跟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