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的山路不算窄,修的也比西南那边的山路要宽的多,但是看着山岩就在我们的头顶和侧边,另一边则是悬崖峭壁,这种感觉还是挺刺激的。
随着日头逐渐往正中央偏,世间的万物都变得越来越亮,就连远山也从墨绿逐渐变成了翠绿,就连萦绕在山间的淡纱薄雾,也越来越透明。
山西在我们到达的前一天刚下过雨,可能和西伯利亚滚过来的寒流有关,并且雨后气温确实凉了下来。
本来秋高气爽,应是情绪高昂的时候,但是我们车上的五个人,情绪都不是很高,气氛非常的压抑,完全和我们以前下斗之前的状态不同。
或许是因为周阿公的离世,也或许是崔先生给我们造成的巨大压力,也或许是因为我们要找的是最后一枚龙卵,事关这一年多时间努力的成败,我们虽然没有人主动说什么,但是每个人的身体里其实都憋足了一股劲。
这股劲在接下来的几天,会化成铲子,一铲铲清掉古墓上的封土,夯土;再往后的时间,应该会化成匕首,化成看到,向着***姓崔那老孙子的头上砍去。
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赶到了应县。
按照我们之前商量的路线,就是先在应县住下来,然后先到位于应县东南方向的山中踩点。
让我感到有些不理解的是,我们找了几家宾馆,居然都没有空余的房间,那几家宾馆的老板都非常纳闷,还问我们应县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人。
我立刻感到了警觉,意识到这边的情况可能将又一次超出我们的意料,但具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苦苦寻找之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特别不起眼,环境也很糟糕的小旅社,暂时安顿了下来。
因为要开始行动了,冷月按照我的要求,将小白塞进了背包里面,并在他的背包上面戳了几个透气孔。这么做的原因,就是防止小白的出现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更防止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小白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而且有胳膊有腿,身上没什么毛,说它是狗或者是猴肯定都不会有人相信。
在旅馆做了短暂的整顿之后,我们便再次上车,穿过县城,驶上小路,向着东南方向进发,准备白天先去踩踩点,以方便晚上的行动。
车子开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便因为水多,坎坷多,车子无法继续前行。
在以往,我们遇到这样的情况,只需要把车停下来,抄起家伙换成步行就可以了。
但这一次不同,因为我们注意到,在我们不得不停下车子的地方,居然横七竖八的停了很多辆车,而在远处山上,我们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很多的人正散在群山之间,化成一个个小黑点。
看到这一幕,联想到应县宾馆在这两天的火爆程度,我有点发懵,想不通究竟这些人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我让大家暂时先不要慌乱,独自一人下了车,点上一支烟,左右顾看。
环顾一圈之后,我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正靠在不远处的一辆车上抽着烟,于是向着他走了过去。
那小伙子本来样子挺悠闲的,看到我向他走过去,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狠狠嘬了几口烟,然后将烟屁股丢到地上踩灭,双眼紧紧盯着向他一步步靠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