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那一沓钱里抽出几张,自言自语的说道:李监区长耍的一手好猴子,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吞这个单子会撑死的,你一直没有搞清状况,以前你是多牛逼我管不到,但是从我进入a监区的时候,我才能说了算。
我从身上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着了,那幽幽冥冥的火光照的我脸上有点妖异,我继续说:卫姐,你不是喜欢钱么,我也不要你的,但我要你,亲眼看着,你这些钱毁掉!
说这话的时候,火机上的火苗吞吐,已经蹿上了我手里的那张毛爷爷。
卫姐嗷的一声,但还没喊出来,就被傻子捂住嘴,声音戛然而止,但是这卫姐现在像是没水的鱼一样,疯狂的跳动,撕扯,但一点办法没有。
祸不及家人,我不会动你什么人,你自己做的孽,我会亲手把痛苦传递给你。
我怕引起火灾,找来一铁盆,就跟给死人烧纸一样,放在卫姐前面,一沓沓的解开那钱,然后抓起一把扔到火盆里,看见那一张张红币在火光下变黑,边没,然后炫蓝成花火,我心里也在滴血啊,钱啊!
如果你真的恨一个人,不会想着弄死她,而是毁掉她,毁掉她在乎的东西,让她活着受煎熬,痛不欲生,这才是真正报复。
卫姐你不是跟我争么,你不是喜欢钱么,我也不害你,我甚至都不打你,我就一把火把你这些年来的积蓄全都烧光了,偏偏我烧光了你还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你这些钱都是见不得天日的,爽么,哑巴吃黄连的感觉爽么!
当最后那一沓钱被我撕开,扔到火盆里之后,我抬头看了一眼卫姐。
她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脸上点血色都没有,眼睛里有神彩,想象着当你高考试卷打完之后,眼睁睁的看着被人一把火烧掉那是什么感觉,希望信仰努力付出的一切是不是都没了?痛到最深处,不是最歇斯底里的嘶吼,而是那灵魂干涸,再也无力抗争的麻木,像是一下子掉进十八层地狱,内心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烧完之后,我让傻子松开卫姐,卫姐直接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摔在了地上,就那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看着火盆,我笑了一下,伸手从里面拿出最后那张烧的只剩下角的钱,吹灭上面的火迹,然后走到卫姐面前,放到她脸上,轻轻的说了一句:这,只是开始。
然后我带着傻子直接走了。
出来之后,雨还是一直下着,傻子问我:她会不会报警?我嘿嘿的笑了一声:你偷来的东西被别人偷走了,你会不会报警?
傻子认真的想了一会,说:当然不会。我说:那不就完了,卫姐她当然也不会报警,不过,她会报复,走吧。
今天这一晚上是我这段时间来最畅快的一晚,隐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开始动手了。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初升的太阳有点燥,空气中有点湿闷,让人感觉非常不爽,来到监狱里面,如同我想的一样,a监区现在已经炸开了锅,不值班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来到了我们监区的厂房面前,我们监区的监区长站在最前面,一声不吭,面前是那些被雨水泡掉的皮鞋。
我挤进去之后,装模作样的尖叫了一声:哎哟,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雨,怎么没关窗户啊!这可怎么办,是今天就要交单了么?
分监区长一句话不说,脸上阴沉的腰滴出水来,我继续说:负责人呢,卫姐呢,她怎么没来,昨天晚上谁走的最后,为什么没关窗户!
我们分监区长黑着脸说:打,再给她打电话,问问她死哪去了!看来这老好人终于肯发脾气了。
正在我们在这围着的时候,陶蕾过来了,看着我一脸的阴阳怪气,走到我身边之后,只是冲我笑,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人群里有管教说了一声:是不是昨天晚上有人故意打开窗户啊,昨天下那么大的雨,说不定故意有人使坏啊!监控,咱们去看看监控吧!
陶蕾这时候没说话,走到我跟前,还是小声的跟我说:昨天晚上,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啊,这可是两个把柄了,你同不同意,我昨天可是把那视频资料导出来来,你要是不同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