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这个时间点倒是对上了。
但外公第一次来云城的事,她却不知道,还有那个女婴……按照年龄像极了她。
可为什么外公没和云琅说过,那女婴是他的外孙女,反倒说什么贵人?
谢欢面色微沉,手掌里忽然生出了一丝汗意,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来越重。
察觉到谢欢的不适,连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地捏了捏。
云琅也察觉出谢欢的沉默,有些不对劲,他从头到脚地打量着谢欢,忽然道:“当时那个女婴,莫不是你吧?可,陈老没说过,那女婴是他的外孙女啊?”
谢欢略笑道:“也有可能不是我,当时我还小,记不得了。”
“不过要说面相,还真有点像你,我记得那女婴面相命格皆是富贵双全,命格贵重异常,甚至连我想仔细探究都会感觉到痛苦,无法勘破。”云琅默了一瞬,“真的像你。”
只有命格过于异常贵重的人,才不能随随便便的算命,一旦想要为他们占卜,都得遭到反噬,这是天道对他们的厚爱。
云琅当时觉得那女婴才几个月大,面相就如此怪异,便想仔细算一算,结果却觉得头痛欲裂,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看着谢欢,倒是与那女婴面相如出一辙。
谢欢淡笑:“是吗?可是我外公不在了,也无法印证那女婴是否是我了。”
云琅一怔,“陈老不在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谢欢道。
云琅低声念了一句往生咒,才问道:“怎么会这样?几年前我见陈老时,他身子骨还硬朗的很呢。”
“一些意外。”谢欢不想详谈。
云琅唏嘘不已,没想到陈山河那么好的本事竟然死了。
谢欢也不想再说话,她现在满脑子疑问,当年那个女婴到底是谁?
外公抱着她要去找高僧,又想做什么?
谢欢觉得此事蹊跷的很,眼前的迷雾仿佛越来越重。
连擎感觉到她的情绪低沉了许多,用力握了握谢欢的手,低声:“暂时不必多虑。”
谢欢朝他微微一笑,嗯了一声,呼了一口气,先把这些放下,集中精力,放在这鬼屋上面。
时间一点点流逝,傍晚很快降临。
看着外头天色越来越暗,云晨和云峥云嵘的神色,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一个个都摸出了自己的符纸和法宝,仔细关注着外头和屋里的情况。
就在天色愈见黯淡的时候,屋里的模样,果然有了变化。原先满是灰尘和蜘蛛网的破败屋子,慢慢渗出血色,墙上地上,蔓延出一滩滩的血,还有一地的头骨,正对门的墙面上,也堆了一层还未爆炸的酒坛,云晨所站在的门口
旁,也出现了一具尸体。是个男人,大睁着眼,仿佛看到了很是恐惧的画面,哪怕死了,眼神里也透着惊恐,而他的肚子好似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样,里面的五脏六腑和肠子流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