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门派的人,见他们不管不问,竟在天师殿内打坐,惊奇之余,不免去问天一派的人。
两派虽交恶,但大家都清楚,他们本是一门同出。
天一派的人,自然比他们更加了解玄天派的为人。
有个年纪较轻的小道士,与万丰关系还不错,瞧见万丰受了伤,便过来关切了两句,随后就把话题挪到了玄天派那几个人身上。
“玄天派今年怎么派人来参加斗法大会了?还只来了这么几个人,他们想干嘛呀?”
“还能想干嘛?”万丰摸着自己受伤的肩胛,厌恶地扫了谢欢一眼,故意提高了音量:“来丢人的呗!谁不知道,玄天派近乎遭遇灭门,本来门下弟子就没有出众的,剩下这几个,又能成什么事?我看他们就是嫌自己还不够丢人!”
万丰这一通话,引来不少人侧目。
与万丰说话的那小道长,听得出来,万丰对玄天派怨气很大,一时间不好再接话。
梁山听到天一派的人,在辱骂自己的门派,当即便要玄气入体,退出冥想,与那人好好说道说道。
结果他还没动,便听得谢欢出声:“狗吠,听过就算了,总不能狗在那冲你乱叫,你还要打回去?人就是人,狗就是狗,作为人,咱们得大度,可不能和狗一般见识,回头得叫人说,咱们和狗计较,多难听?”
谢欢说的缓慢,嗓音带着打趣的意味。
大家都惊了。
这简直是骂人不吐脏字啊!
完全看不出来这么美的小丫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梁山闻言,那心里就乐了,他附和了一句:“也是,我不跟狗计较。”
便重新进入冥想。
这进入冥想的人,一旦心思动荡,气息便不一样。
谢欢注意到梁山气息一变,怕他简单粗暴的跟天一派的人再动手,这才说话。
万丰一听,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出来。
他往前一步,指着谢欢,骂道:“你说谁是狗?!”
“谁接话自然是谁。”谢欢眼睛都不睁开一下,“不然,你干嘛对号入座,岂非心虚?”
“你!”万丰气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天师府主持秩序的高功,见两方剑拔弩张的,便出来充作和事佬。
“大家难得齐聚我天师府,便是给我天师府这个面子,此在我天师殿内,怎好喧哗?大家若有心力,来日的斗法大会上,自然见真章,不必在此时置气。”
闻言,天一派带队来的真人,见自家脸面都快被这等小辈作完了,便喝道:“万丰,回来!”
万丰面红脖子粗,硬着脖子,回到了自家队伍里。
那带队的真人,待他回来之后,直接处罚道:“等会去休息房间后,斗法大会开始前,你便留在房间里反省,不得随意再妄动!”
打,打不过人家。
说,也说不过人家。
出来干嘛,丢脸不成?
他此时万分后悔,门派弟子众多,干嘛把这个惹事精带来。
万丰知道自己被真人嫌弃了,心里呕的要死,却没其他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是,不再吭声。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第一轮不见硝烟的争斗中,天一派惨败。
上赶着对号入座,认自己做狗的门派,也唯此一家,再无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