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作诗祝寿后,张四维、王世贞等人也都依次上前作诗祝师母寿,他们的诗作虽然不如朱平安的祝寿诗反响大,但也都赢得了满堂彩。
诗词祝寿后,徐阶携夫人向众门生举杯致谢,然后徐夫人便回后院招待女宾了。今日是徐夫人寿辰,女眷亲友是大头,徐夫人这个女主子自然要去招待。
徐阶在寿宴上挨桌对众门生嘘寒问暖,关心众门生近况,不时勉励几句。
寿宴上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张四维和王世贞知道朱平安酒量不好,很是照顾朱平安,帮朱平安挡了好多酒。
不过即便如此,朱平安也还是很快就不胜酒力,感觉脑袋有些昏昏的了。
朱平安有自知之明,在感觉自己不胜酒力、脑袋昏昏后,再遇到其他人来敬酒时,朱平安便起身向来人表示歉意,实言告之自己已不胜酒力,以茶代酒表示感谢。
“没想到你也是以茶代酒。”来人摇了摇头。
“也?”
朱平安脑袋昏昏的,但耳朵还是抓住了也这个字,然后眼睛不由一亮,难道说今天宴席上还有人和自己的酒量一样差,真是吾道不孤也。
“对啊,刚刚仲芳就是这样。”来人点了点头。
仲芳?
说的是杨继盛师兄,朱平安闻言一楞,疑惑的看向来人,不会吧,你搞错了吧,杨继盛师兄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好啊,千杯不醉算不上,但三斤白酒是没问题的。
“仲芳不仅以茶代酒,还只吃素,还挑的很,带葱姜的素菜也都不吃,你说怪不怪,他可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
来人一直碎碎念个不停,一直到离开嘴就没停止过对杨继盛的吐槽。
师兄这是在斋戒吧。
朱平安晃了晃脑袋,好吧,对师兄来说,今天可能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比如说是师兄家族祭祀的日子等等,师兄今日才会这般斋戒吧。
“杨师兄还真是不喝酒、不吃荤,我们问了下,师兄说他后天有大事要做,要斋戒三天。”张四维和王世贞两人敬酒一圈回来,对朱平安说了一嘴。
国家大事在祀与戎。
嗯,师兄说的大事,大约就是祭祀吧,脑袋昏昏沉沉的朱平安如是想道。
寿宴赶在宵禁前结束的,朱平安半醉半醒、脑袋昏昏沉沉的随张四维、王世贞一同离开。三人到了临淮侯府门口时,发现刘大刀牵着一辆马车等在门口等着了。
“呵呵,大刀,我们还想着如何将子厚送回去呢,没想到你这边马车都准备好了。”张四维微笑着说道。
“呵呵,不是我,这是徐大少让人备下的。”刘大刀挠了挠头笑着回道。
“呦,徐老大有心了,改天我再向他道谢。”朱平安晃了晃脑袋。
“大刀你没喝多吧?”王世贞问道。
“哪能啊,我今天只吃肉,一滴酒都没喝酒。少夫人叮嘱过,陪公子出门的时候,不能喝酒。”刘大刀用力的摇了摇脑袋,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把子厚交给你,我们就放心了。”王世贞和张四维笑着点了点头。
“今天多亏你们帮我挡酒了,不然我今天铁定趴下了,改天我再谢你们。”朱平安脚步轻飘的走上马车,拱着手向张四维、王世贞道谢。
“你跟我们客气个什么劲,快回去歇着吧。大刀,子厚我们就交给你了,路上慢点哈。”张四维和王世贞两人笑着将朱平安推进马车,然后对刘大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