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宁安公主的询问后,裕王皱着眉头,缓缓的摇了摇头。
“咯咯,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宁安不是看到诗词歌赋八股文章就头晕吗,怎么今儿主动找你皇兄研究起来诗词了。”杜康妃满脸微笑的看着宁安公主打趣道。
“杜妃娘娘~~我有那么不学无术嘛......”宁安公主微红着脸蛋将手里的诗词放在桌上,颠颠儿的跑过来抱着杜康妃的胳膊晃着撒起娇来。
“咯咯,日后怕是你父皇要愁了。”杜康妃忽地咯咯笑道。
“为什么?”宁安公主抬起小脸,不解的问道。
“咯咯,因为咱们小宁安不仅天生丽质,现在又知书达理起来了,那得什么样的驸马才能配的上咱们小宁安,怕不是只有状元郎才能配得上了。”杜康妃绣帕捂着小嘴,咯咯的娇笑起来。
“我才不要嫁给那姓朱的暴露狂......娘娘~~宁安不理你了。”宁安公主听到杜康妃说只有状元郎才配的上她,顿时想到了某个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查银库的暴露狂,浑身一阵恶寒,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反对,不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说完后对上杜康妃八卦的眼神,顿时俏脸蛋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嗔了一声,又羞又恼的转过身低着头不理杜康妃了。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杜康妃笑着哄道。
宁安公主这才转过身来,“杜妃娘娘,以后可不能再跟宁安开这种玩笑了。”
“嗯嗯。”杜康妃点了点头,明显的言不由衷。
等到这边安静后,书桌对面的裕王似乎研究出来了一些头绪,缓缓的开口了:
“这诗如果抛开韵律来说,是一很好的诗。或许,这就是一不讲究韵律的诗,受柳宗元反对骈骊文的影响,又有苏东坡、柳永宋词的意境,朗朗上口,易于传唱,似乎是一种新体裁。暗梅幽闻花......一个暗,一个幽,简直把梅花写神了。嗯,还有这遥闻卧似水,用嗅觉写视觉,这种手法运用极妙,遥远的看去,那一树树盛开的梅花,像是一泓红色的湖水。后面这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也是极好,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众人皆是用绿叶来衬红花,而此诗却一反常态,用红花来衬绿叶,点出春意浓,这意境真是美极了,堪与《春江花月夜》相媲美。”
“那个暴露狂写的有这么好吗?我才不稀罕他的破诗呢。”听了裕王的解读,宁安公主伸出小手将宣纸取在手中,然后又很是不屑的将宣纸拍在桌子上。
原来他写的这么好啊,哼,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不稀罕,你以为你费心写好诗,我就能对你刮目相看了吗,戏剧话本看多了吧,做梦去吧,哼!
当然,虽然宁安公主心里面一百个不稀罕,但是虚荣心还是得到了满足的。
“什么诗这么好,让我看看。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杜康妃说着将桌上的宣纸取在手中,小声念了一遍后不明所以,接着又看了一遍,眸子里亮光一闪,似乎若有所思,立马又返回去重新又看了一边,小声缓缓又默念了一遍,顿时俏脸憋红,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伸出纤纤玉手捂着了小嘴,香肩颤动不已,一双大眼睛也跟着弯成了月牙。
裕王见状,一脸懵逼的看着杜康妃。
宁安公主也是如此。
看着两人一脸懵逼的样子,杜康妃如此捂着小嘴,也忍不住了,咯咯笑出声来,笑的花枝乱颤,笑的都快要断气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