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因白了赵无一眼,嗔道,“我的身份还真多,先像你的姐,后像你的娘,现在又成了你兄弟。”
赵无也觉得用“兄弟”来形容他们两人的关系不准确,但他就是想跟她亲密无间,比姐弟还亲密,只得用了“兄弟”二字。
还是嘴硬道,“我只说过你像我姐和兄弟,没说过你像我娘……”又有些不确定,他之前的确想过许兰因像他娘,至于说没说出口就记不清了。
他又看了许兰因一眼,觉得这个姐姐实在太聪慧了,他的心事她怎么总能猜到?又一想,许叔那件事她肯定不知道,否则也不会这么平静。这说明,也不是自己所有的心事她都知道。
这么想着,赵无又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想跟许兰因亲近,但还是不想自己所有心事都让她知道,否则被揪耳朵的时候会更多。
到家已经午时末,掌棋和丁大娘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把掌棋打发下去,两人吃着饭。
赵无道,“晚上我去温府见我大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许兰因道,“注意安全。”
赵无不屑地撇撇嘴,说道,“就温家那一帮子酒囊饭袋,还没本事发现我。下晌我去买宅子,方便咱们和大哥住,就不回来吃晚饭了。”
许兰因笑道,“挣了这么多钱,我也想买个宅子,再买个铺子。若是可以,以后在京城开个心韵茶舍分店。”
只要不打仗,无论哪个时代房地产都是赚钱的买卖,京城更是寸土寸金。不过现在许兰因只能给自己买,而不是家里,因为秦氏不会愿意她和儿子在京城置产。回去在宁州府周围多买些田地给他们,许兰舟兄弟都要走仕途,“耕读之家”可比商户好听得多。再给他们一笔银子,让家人的生活更好过……
赵无的话打断了许兰因的沉思,“现在不是买房的好时机,最好再等等。那两位倒了,肯定会牵连一些官员,那时候会有不少的宅子、铺子空出来,不仅好还便宜。我着急买是没法子,马上要用。”
许兰因抬眼看看他,取笑道,“不知油米贵的公子哥儿也懂庶务了。”
赵无笑道,“在姐家那么久,看也看会了。”
饭后赵无同何东出去看房子,还在下雨,许兰因没有同去。
她把银票和金条藏好,就坐去窗边。望着外面的小雨,又想起了傻傻的小原主。一株黑根草值十万两银子,那么那盒如意生肌膏和小木牌也应该值这个价。拥有二十万两银子的巨款不自知,还美美地拿着两个小银角子跑去古家献宝。
好在小原主不知道它们的价值,知道了肯定会傻兮兮地奉上。若是古望辰得了这两样宝贝,用来当他升官的筹码,那真是没天理了。
再想到家里还剩小半盒如玉生肌膏,许兰因的脸上又堆满了笑。那用出去的大半盒膏子,可是改变了几个人的命运。而那几株黑根草,不知道又会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晚上,只有何东回来,他说赵无办事去了。还说赵无已经买下一个三进宅子,用了九百六十两银子。虽然贵了一些,但宅子比较新,买些日常家具和用品就能住。
此时,赵无正一个人坐在庆丰酒楼三楼的一间包间里喝酒。
他坐在窗边,外面细雨蒙蒙,漆黑一片。但他知道北边远处有一大片连在一起的宅子,那里坐落着几户高门大宅,庆国公府温家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