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日后我会多劝劝我家老爷,表少爷如果没什么事,还请早些回去休息吧。”管家的眼镜笑成了一道缝,让人分不出他这幅面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另一边,裴家军大营之内,裴小二召集了裴家军所有高层,汇集在裴小二的大帐,共商眼下所面临的局势。
“大将军,俺觉得,直接打他娘的最好,这伙新来的官兵才多少人?不过两万多人罢了,咱们有多少人,足足有七万大军,哪怕他们三个人打他们一个,也能灭掉这伙官兵。”裴猪儿粗狂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裴小二的大营之中。
他是今天临近半晚的时候才赶到裴家军大营,一进到大营内,便被裴小二拉进了过来,一同商讨御敌之策。
而裴猪儿的看法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敌人,不管遇到多少敌人,裴猪儿永远都会的身上永远都看不到丝毫的畏惧,哪怕是天王老子,这裴猪儿怕也敢拔出刀子,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裴小二之所以如此宠信裴猪儿,看中的也正是他与生俱来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劲。或许受前世在体制内生存的影响,裴小二平日里看待一件事总喜欢往深处想,往坏处想,而有时候想的多了,顾虑也就多了,这人也就失去了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
在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一个人来打破这种顾虑,告诉他,‘想那么多干嘛,直接干就完了。’而这个人就是裴猪儿。
“其他人有什么想法?”裴小二没搭理裴猪儿,目光环视一圈,问道。
帐内诸将,或皱眉沉思,或抬头看着帐顶,做冥想状,又或低头沉默不语。
裴小二知道,这种事急不得,故而也不催促,目光又落到了中间的地图之上。
不一会,乔淳似有所得,开口道:“大将军,您说这伙援兵乃是从四川调过来的川军?”
“正是。”裴小二点头,“咱们的探子已经抓到了官兵的舌头,通过审讯这才能确定,这伙官兵来自四川,为首之人乃是总兵官邓玘。”
“邓玘?”乔淳捋了捋胡须,回忆道:“我当初在安邑为知县之时,从朝廷的邸报上得知,这邓玘乃是一员悍将,此人乃是四川人。天启初年,邓玘从军,积功得守备。安邦彦造反,邓玘追贼织金,勇冠诸将。
崇祯初年,升迁为四川副总兵,与侯良柱共斩安邦彦。崇祯二年京师有警,邓玘率六千人勤王,共复遵、永四城。因功加署都督佥事,世荫千户,不久又被提拔为总兵官,镇守遵化。与关外女真人喜峰口及洪山大战,立功不小。
去年春天,叛将孔有德乱登、莱。邓玘自己请旨剿贼,天子任命他为援剿总兵官,与洪及刘国柱防守沙河,后来孔有德战败,我原本还以为此人或许回到遵化去了,谁料竟然跑到这南阳来了。”
“嗯,听起来此人也算能征善战,是个硬茬子。”裴小二道。
“是,因此卑职以为,此人只可智取,尽量避免硬拼。”
“如何智取?”裴小二问道。
“卑职来的时候听说邓玘部还在城外,并未入城。卑职为安邑知县时,知道地方文官大多不愿省外客兵入城,而邓玘此时仍停留在城外,想来就是与城内官兵尚未谈拢,为城内文官所排斥,不得不留在城外。”乔淳分析道。
“那邓玘为什么就不会自己不愿意入城,反而喜欢留在城外自由自在呢?”裴猪儿忍不住插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