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俊听到邹毓祚的身世之后,暗道不愧是大户人家,就是乱。挥手让尹洗退下,李国俊来到邹毓祚身边,提了提他的小腿,道:“没想到你的身世还挺曲折。”
邹毓祚扭过头,没有答话。李国俊继续道:“我知道你必然在恨,恨你爹,恨你娘,恨那个王妃,恨朱平樻。你恨你爹怎么是个畜生,恨你娘为什么生下你,恨王妃、朱平樻,他们日后都能继承蜀王府,而你什么都得不到。
不过现在不1样了,现在裴家军来了,1切都有机会改变,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将他们踩在脚下,让他们仰仗你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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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1出,邹毓祚立时死死盯着李国浚李国俊轻松道:“现在正是改朝换代之时,只要你能立下不世之功,说不定再新朝,新1任的蜀王就从你开始。”
邹毓祚终于开口:“裴小2?”
“正是。”李国俊说的理所当然,“再者说,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邹毓祚沉默,良久之后。“好,我答应你。”邹毓祚颤抖的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在李国俊身前跪下,“见过将军。”
李国俊露出满意的笑容。
此时,王象云也已经将挑选好的降官带了出来。李国俊大眼1扫,差不多十几号人的样子,大多数李国俊都不认识,不过他信任王象云,并没有说什么,点头道:“既然挑选好了,那边走吧。”
成都城突然陷落的消息,像1阵风,迅速传遍了4川的各个地方。乡野之中的义军流贼,受到感召,变得欢欣鼓舞。他们的气焰1下子高涨万倍。
无数已经起势,或者准备起势的野心之辈,1下子全都冒出头来,他们已经不满于在乡间劫掠1些乡绅百姓,转而开始围攻附近的州县,4川的形势
与之相对的则是大明的官员。他们震惊万分,如丧考妣,痛心疾首的同时,开始疲于应对层出不穷的各路义军。但与这些外在相比,更为重要的转变则是这些官员的心里。
原本这些官员对于流贼有着极强的心里优势,他们是官,而义军势贼。官兵抓贼,岂不是手到擒来。但是成都陷落之后,这种心里优势便不复存在。成都都已经陷落,那么过几天,他们是不是官,还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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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陷落,好似1切都没变,又好似1切都变了。
剑州。
‘啪啦’1声,王维章将手中的景德镇上好的瓷器摔在地上,砸得粉碎,口中骂道:“萧士玮,当初是谁幸事旦旦的像我保证,成都稳如泰山,绝对不可能破,劝我不用派遣大军守卫成都,可是现在你又怎么说?你该当何罪?”。
地上,剑州兵备道萧士玮将脑袋死死按在地上,任由破碎的瓷片在其额头上划出1道道伤痕,却不敢有丝毫异动。
听到王维章这般说,萧士玮道:“大人,卑职万万没想到成都守军竟然能蠢笨于斯,不关卑职的事。”
“不干你的事?”王维章好像听到了巨大的笑话,“不干你的事,难不成是本抚的责任么?全是推脱之言。天子圣明,天下沦落于斯,就是被你们这些人所蒙蔽了。”
“大人,都是成都按察使徐良栋守城不利,这才导致”
“好了,好了,你不必说了。”王维章打断他,“徐大人已经壮烈殉国了,难道你讲责任全都推到他身上,朝廷就能相信你么?”
萧士玮1下子全都明白了,他的脸色1下子变得煞白,嘴唇颤抖,却1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士玮,你就停职待参吧1王维章不屑的看了他1眼,对门外吩咐道:“来人,将萧大人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