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来说,如果能跟随裴家军,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无论是未来的前程,还是自身的发展都要好很多,他们不禁开始思考如果投靠裴家军,他们能够得到什么。
“父亲,可是那裴小二派人前来斜坡您?”田起凤忽然想到最近拜访田时震的孙曰绍,越想越觉得他父亲田时震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是收到孙曰绍的威胁,“父亲,咱们不用怕他,咱们就算打不赢他们,但是凭借紫阳县绝险地势,那裴家军不付出巨大的代价绝对不会拿下我紫阳县。”
“痴儿。”田时震望着自家的儿子,充满惋惜道:“为父这么说也都是为了你,为父知道你心比天高,但为父更知道你有心无力疏谋少略,如果你真打出这紫阳县,等着你的恐怕唯有死路一条,为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误入歧途啊!”
“什么叫误入歧途?”田起凤猛然间爆发了,他大声咆哮,用力将手中的茶具砸到地上,摔得稀碎,又将椅子一脚踢到,随后以手指着他父亲田时震道,“为什么我还没做你就知道我这样做不对?我还没做你怎么就知道我的道路就是误入歧途?
从小你就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要弃文从武,你跟我说我是误入歧途,强制要我读书;我要娶表妹为妻,又是你跟我说我做的不对;就连我要教训一个下人,你都要站出来阻止。
这些我都忍了,现在你又阻止我,还说我这么做就是误入歧途,我已经二十了,我有自己的道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哪怕他是错的我也要走下去。”
田起凤突然的爆发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在这个以孝治天下的年代,任何人胆敢说一句父母不是的话,便能被整个社会的唾沫星淹死,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便是如此,而现在一向恭顺有加的田起凤竟然敢于对自己的父亲说这样的话,可以说除非这个人已经疯了,要不然就是这个人已经不想活了。
果然,田时震一张脸黑到了极点,不过他仍然一言不发,一直看着田起凤发泄完,这才道:“你说完了?你就这样跟我说话?你从小学的儒家经典,都学到了狗肚子去了么?”
田起凤说到底对他的父亲还是充满了敬畏,眼见父亲发怒,他就只能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田时震继续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仅仅这么一个小小的挫折,就能让你失态?你还是太让我失望了。”
田时震强忍怒意,对一旁人吩咐道:“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放他出来。”
田时震虽然年迈,但是他对田家大军包括所有家丁都有强有力的控制,刚刚说完,立刻便有几名家丁冲了进来,将面如死灰的田起凤拉了下去。
等田起凤被拖下去之后,田时震这才对田氏诸将沉痛道:“我无能,一辈子竟然养出了这么一个逆子。我意已决,废除田起凤一切职务,看押在家,全军投靠裴家军。”
“是。”诸将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