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北方太原的官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裴小二正在头疼,去哪儿多弄一些兵,去阻挡太原的官兵。这不,高迎祥这免费的打手,正好送上门来,裴小二当即就改变了以前所做的令裴猪儿护送高迎祥离开的决定,准备好好挽留一番,让高迎祥体会一下什么叫亲如一家。
当高迎祥的话被裴小二打断之时,他就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一颗心也逐渐提了起来。等听到裴小二要拉着他,尽一尽地主之宜之时,高迎祥顿时心中大呼,坏了,这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此行恐怕难了。
裴小二说的兴起,伸手,向前两步,一把拽住高迎祥的胳膊,就要往介休走去,
见此情形,高迎祥身后的将领,个个如临大敌,将右手放到了随身佩刀的刀柄之上,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高迎祥敏锐的观察到自己身后将领的异动,当即喝止住他们。裴小二的身后站着四员大将,一看就不好惹。况且,在不远处,还有三千精锐的骑兵,近三万步兵,正在虎视眈眈,整装待发。这个时候,高迎祥又怎么敢与裴小二火拼?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们干什么?我随裴将军进城去小酌几杯。你们就在此等候,不要走动,等我回来。”
“是。闯王。”高迎祥麾下的大将齐声应允,一场冲突,就这么消失在无形之中。
裴小二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拉着高迎祥就要往城内走去,边走边道:“高大哥,说起来你我二人相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在一起好好喝一顿,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
“好。那愚兄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一定要让贤弟喝个痛快。”高迎祥说罢,两人相看一眼,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介休城内。
裴小二与高迎祥对坐欢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裴小二打的酒嗝,对高迎祥,问道:“高兄,真是海量啊!小弟算是服了,自愧不如。”
“哪里,哪里。贤弟,谦虚罢了。”高迎祥的脸色也红扑扑的,说话间带着一股酒气,看似醉了,又看似没醉。
“高兄。我实在不明白,当初,王自用麾下可是有二十万大军,包围一个区区的太原,打了两个月,竟然还被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真是”裴小二说到这儿,看了高迎祥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接着道,“那太原的官兵真就如此之强,能以一敌百不成?”
听到此,高迎祥迷离的眼神,微微一亮,随即又归于醉眼惺忪,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又饮了一杯酒,高迎祥叹息道:“紫金梁也是一时大意,任谁也没想到,一项喜欢堂堂正正的官兵,竟然也能行诈降之计。
再加上,谁也没有料到曹文诏的骑兵,竟进来的如此之快。这一仗败得不冤,败的不冤呐。”说着,高迎祥又是一杯酒下肚。
几杯酒下肚,两人的舌头渐渐麻了起来,话也多了起来。在裴小二的再三询问下,高迎祥将太原义军如何围困太原,等太原久攻不破,义军内部产生分歧,正要弃太原而走之时,却被太原用反间计,活生生被官兵拖在了太原,以致于最后被曹文诏用骑兵突袭背后,以致功亏一篑,都原原本本的与裴小二说了一遍。
只是在他的讲述,好像官兵本身的战力并不怎么高,只不过靠计,再加上义军的麻痹大意之下,这才败了此战,仿佛要是没有这些,义军与官兵的胜败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