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曦说话从不费劲。
这也是叶景行从小到大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
他笑了一下,眼神有些犀利,“曦曦,你这样的做事风格很像一个人。”
“谁?”顾曦眨了眨眼,“男的女的?”
见她神色起了变化,叶景行故意没说话。
其实是像他。
顾曦见他沉默,以为自己触碰到了什么线,心里不是滋味,“我就是我,不像任何人。”她像一只猫,突然亮起了自己的利爪。
叶景行失笑,随后又觉得她说的对。
他们两个人,像也不像。
相似的那部分能让他们互相理解,默契到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但是不相似的那部分,是无法改变的。
不过这样也好,他并不觉得两个人太相似是件好事。
两人离开宴会厅来到花园。
叶景行,“你之前跟我说过,大学想去耶鲁?”
“嗯。”顾曦上学很早,又因为天资的关系跳过级所以很快就要迎来自己人生的第一个抉择,“你觉得这个学校不好吗?”
“不,它很好。我是在想,你去了耶鲁也很好,这样就能交些更多的朋友。当然我的意思是,如果是男朋友,还是要到成年后。”他就好像一个体贴的长辈冲她叮嘱着。
可是顾曦分明感受到了,他融洽语气中的殊离。
女性都是敏感的,尤其是对情绪转变感知尤为敏锐的她。顾曦能感受得到他的话中话,有些事,就算不说出来,也并不代表着对方察觉不出来。
她早该想到,任何男人可能都会察觉不出来,但是叶景行绝对不会。
他是那么的狡诈又心狠,就算她再成熟,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呢?
叶景行说完,见顾曦好像在出神,眼神不禁缓和了几分,“曦曦,你听到了吗?”
真是温柔又残忍啊。
顾曦想着,回神过后继续对他微笑,“舅舅,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的女人啊?”
叶景行,“你指的喜欢是什么?”
“就是,想和她共度一生的那种。”她话音刚落,叶景行嗤笑,一双琥珀色的俊眸很明显的泛起了异样的冷,“如果说是那种感觉,我没有。”
“以后也不打算有吗?”她又问。
叶景行看向她,“我不喜欢不受控制的人事物,无论是喜欢亦或者是爱,都会消失。这种随时可以结束的感情所带来的人当然也随时可以走。”
顾曦,“如果有人说愿意一辈子待在你身边呢?”“身体在,心呢?”叶景行眯了眯俊眸,“和我在一起,会感受很折磨。深入了解我后,如果她们还愿意,那叫斯德哥尔摩受虐症。我喜欢绝对掌控,但对绝对臣服的女人也
没兴趣,总之…我不是什么好男人。”
他假使真的展开一段恋情,恐怕对方在这段恋情里也是不平等的,他要的是绝对掌控,但是如果对方绝对臣服那他也会感到索然无味。
或许他追求的只是刺激,能挑起他玩心的东西,如果能勾引起他的兴趣且吊一辈子,那也算他栽了。不过叶景行想,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女人有这个本事。
叶景行第一次在她面前毫无掩饰的说起这些,他这段时间也一直想找机会把事情说开。
顾曦对他来说,是他喜欢,想宠着的小姑娘。甚至于在他的观念里,他并不想把这种喜爱的感情归咎于任何一种世人理解的情绪。爱情会消失,但是他对顾曦的喜爱不会。所以他不想让小姑娘真的对他产生什么情愫
,因为叶景行清楚,他给不了,也会令她失望。顾曦听懂了,她愈发觉得叶景行就像一头从未被驯服的凶兽,他可以冷眼看待这个世界上所有被人称颂的感情,对自我的剖析理智到可怕,却也可以坦诚的承认自己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