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国,皇宫外
伊凡看着眼前绵延的长路,脑海里想起了曾经的许多事。他以前很憎恨这里的门禁,因为这里的一扇门,可以永远阻隔他和索多玛。
即使他哥哥讨厌他,但是在小时候,他们也曾相依为命过。
偌大的皇宫中,他会找皇兄玩,皇兄也经常来找自己。可等逐渐长大以后,那些侍卫长就把皇兄带走了。他想要跟去,却被阻挡在外。
第二继承者没有资格踏入第一继承者的领地,没有资格与第一继承者一起学习生活甚至玩耍。
每一次,看到宫外的门向他关闭,伊凡内心总是很失落。他是皇宫中除了皇兄以外唯一的皇子,皇兄不在,他就只能一个人。
一个人读书,一个人骑射,甚至一个人说话…
现在终于能走进这扇门了,可他却并不高兴。
莫斯越和艾琳看着他复杂的神情,互相看了一眼,“伊凡殿下,不进去吗?”
伊凡听了这声提醒,缓缓回过神,“顾墨寒他…”
莫斯越,“他现在在偏殿,帮您清理门户。”他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交火声。
这次回来,在外人眼中,顾墨寒的势力就是伊凡的势力,皇室已经腐朽到了这种地步,R国百姓闹的沸反盈天,伊凡的出现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救世主般的存在。
伊凡很清楚顾墨寒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了顾诺的心愿,他可以给他最后一个交待的机会。
想到这里,伊凡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随后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原本华丽庄严的大殿,此时却空荡荡的只剩苏夜一人。
苏夜穿着繁复的白色长袍,腰上悬挂着黄金腰带,一身的正装,脸色却很苍白,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候许久了。
艾琳看到苏夜,不着痕迹的向莫斯越身边靠拢了些许。苏夜见到她的反应,眼神一闪而过一抹苦涩,但仅仅是片刻,又恢复成了风平浪静。
伊凡看着眼前的苏夜,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苏夜眼神黯淡,“久侯殿下光临了。”
“苏夜,你可知罪?”伊凡冰冷的看着他,脸上再无从前的少年轻狂,他沉稳的如一块冰,无论用多么炙热的温度都融化不了。
苏夜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知罪?不,我没有罪。”他说着,声音变得有些低,“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为了国家而努力。”
伊凡眸光一厉,“努力到,杀了索多玛?”
“殿下认为他是我杀的?”
伊凡,“除了你没有人能那样做。直到现在,你还要否认吗?你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国家,而是为了那个皇位。”
那个,沾满权利鲜血的皇位。
苏夜听到他这么说,神色有些虚弱,但还是淡淡嘲弄,“索多玛他不配坐上那个位子。正如你所想,这些确实都是我谋划的。甚至这场局,我早在多年前就布下了。”
他话音刚落,伊凡的心感觉被扎了一下,“多年以前…你什么意思?”
苏夜,“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皇室腐败到什么程度,殿下您亲眼见过吗?不,您当然不知道,因为这一切只有侍奉在您身侧的我,才看的透彻。”“先国王在二年前病危,在他身边侍奉的侍卫长受贿后一门心思想的都是怎样暗自下药害死他,就算是索多玛,您的哥哥,想的也是送他一程。只有您,傻傻的在床边陪伴
祈祷。”“您以为忠心耿耿包围在您身边的侍卫长其实不过就是一条条毒蛇。我看的太清楚了,所以后来就想,既然他们能做,那么如果由我来做,我会比他们做的更好!”说到这
里,苏夜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莫斯越看着他额头密布的冷汗和疲惫的眼神,感觉有些不对劲。
伊凡听他披露出侍卫长的丑陋行径中,心中大震,但随后冷声道,“这些人,我会一个个处理,谁都逃不掉!但是,你为什么…”“因为我知道只有我才能完成那一切!从一开始,老国王病逝到您出国再到被驱逐都是我一手策划好的。”苏夜看着伊凡僵硬的神色,眼中涌动出几分光,“而索多玛,只不
过是配合我完成这一切的傀儡。他那么的嫉妒于你,当然想法设法的想把老国王的死因归咎到你身上。殿下,您的孝心,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伊凡缓缓握紧了双手,咬牙,“够了!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