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冥在她心中的光环实在是太重了,以至于这世界上,是没有任何一个男子可以跟他相媲美的。
同理,初樱在她心中的地位亦是如此。
小榕也很好奇,这兖州大陆的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如永夕说的那样。
三人离开菩提山,刚走上官道,就看到沿途路人手臂上皆系白巾,白巾可作凭吊之意,若是单单几个人倒是可以理解,可是为何沿途的人皆是如此?
卿酒观察着沿途的所有人,没走多远,忙拦住过路百姓,询问道:“请问为何这沿途的人皆戴着白巾?”
举国同哀,唯有国丧!
其实在开口问的时候,卿酒心中已经暗暗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她不敢再继续往夜修骥身上去联想。
夜修骥身子一直不太好,自己走的时候稍有好转,如今这么久过去了,他无处传信,也无处保平安。
那中年人见卿酒手臂上不系白巾,颇为震惊:“姑娘是还不知道,王上驾崩一事?”
王上驾崩?
卿酒:“……”
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因为她听到的,不是老太宗,而是王上。
踉跄着后退两步,那中年人赶忙扶住她,“姑娘可还好?”
卿酒勉强让自己站稳,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我没事,只是,我有些不太明白,想必是你搞错了吧,还是说,是别国的王?”
换做任何人,都无法讲这件事情同夜修骥联想到一起去。
夜南冥是什么人啊,可是战无不胜,被上天眷顾的帝王啊。
那中年人听到她这么问自己,颇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直言道:“在下不曾唬人,这王上也不是别国的王上,乃是我们兖州大陆的王上,在南疆自毁元神,牺牲了!”
自毁元神!夜南冥!南疆!
卿酒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了,浑身汗毛亦是跟着竖了起来,全身冰冷 ,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凡入晟州者,皆戴白巾,在下还要去圆咭寺替王上祈福,就先告辞了。”
那中年人看起来虔诚无比,夜南冥得民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他说的话不会有假。
等人走了,小榕这才带着永夕上前,扶住有些站立不稳的卿酒,询问道:“卿酒姐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呀,皇奶奶,你的脸看起来好白啊,是不舒服吗?”
永夕亦是跟着追问道,颇有些担心的看着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