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确定,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不过这世界上能让上官木离那么着急的事情,好像也很少了。
梵听见他一直不动,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等在他身后。
过了一会儿,夜离澈突然就开口了,带着几分不确定,“梵听,你说,初樱到底在不在这里?”
他与其说不着急,不如说他是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希望落空,害怕自己匆匆赶过去,却不能找打初樱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初樱,为什么她会被人当成妖女?
这段时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太多的才猜测,让他不敢贸然行动。
梵听听到他突然这样问自己,本来还满是肯定的他突然也跟着疑惑了,仔细想了一下,不确定到:“属下不敢肯定,但是只要有希望就是好的。”
“你希望本殿找到初樱吗?”
他开口继续问道,因为反应之前是不希望自己一门心思扑在初樱身上的,甚至三番两次劝自己趁早放弃,如今怎的突然就转变了态度?
“属下没有权利干涉殿下的私事。”
反应低着头沉声回到,其实夜离澈不知道是,他是知道,如今的太子殿下,真的就是孤身一人了。
王后去世之后,他便四面受困,背后的势力倒了一个又一个,恐怕夜离澈自己也看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若是他身边在没有一个值得他交付身心的人,恐怕他很快就会倒下吧。
这世界上最致命的,不是死亡,不是权贵,而是一个人在苍茫的孤独中,迷茫的不知疲倦的前行着,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追逐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夜离澈知道他不敢回答,也不强求,转身进了屋。
“休息了,明天早上就什么都知道了。”
若是真的不是初樱,他也应该回去了,毕竟,晟州还有那么多事情需要自己处理。
自己当初答应泷居的说要帮他调查当初他母妃一族被灭的原因,如今想必也可以去给他一个回答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同样的结局,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甚至都能够体会到当初泷居为何坚持要放弃功名利禄出宫,过着隐居生活了。
一个人,突然之间失去了一切,包括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再强大的人想必都承受不起爸吧。
那种从内心世界最深处传出来的绝望和茫然,同样也再慢慢覆盖着他。
他甚至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用的。
坐在床榻边上,丫鬟替他宽了衣,熄了灯,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茫茫夜色,全无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困意来袭,他闭上眼睛,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敏感的他立马清醒过来,却是没有睁开眼睛。
直觉告诉他这房间里一定还有人,但是对方深夜藏在自己的房间,倒是是何用意还尚未可知,不过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那声音很轻,但是在安静的环境中足以让他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轻微的抽泣声。
是在哭吗?
他不由想到了宫中那些受了委屈的宫女,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他干脆坐起来,伸手点燃了床灯,沉声道:“到底是谁,出来。”
就在他点灯的那一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那声音是从角落里传来的。
屏息凝神,盯着床边,手握佩剑,缓步过去,结果就看到角落里瑟缩着的一个人,整个人都裹在一袭黑衣中,带着披风帽子,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人是鬼。
“你是谁?”
他再次开口,语气虽然冰冷,却少了几分锐利。
对方不应,依旧埋着头,不停的往角落里靠,若是可以,她应当是恨不得把自己塞进花盆里了。
夜离澈感觉到了对方毫威胁,手中剑柄试图去撬开她的帽子,可是就在他触碰到她的帽檐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就伸手挡开了他的剑,如鬼魅一般从窗户蹿了出去。
“初樱。”
夜离澈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喊了一声,急忙追了出去,可是周围早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