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变更时间线(大章)(1 / 2)

心魔种道 废纸桥 2047 字 2023-07-31

还在重建中的丰都城,再一次遭受了莫名的冲击。

巨大的城墙,在一道白光闪过之后,就只剩下瓦砾,疲惫的御兽宗弟子们,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露出了‘毁灭吧,赶紧的,累了’的神情。

已经物理意义上‘黑化’的女神莫莉脚下,散落着大量破碎镜子的残片。

倒影在镜面上的黑色肌肤,即便是在光线不明亮的情况下,依旧黝黑发光,黑的健康,黑的细腻,黑的炯炯有神,黑的色彩斑斓。

几十种不同的化妆、美白产品,对她而言毫无意义,却依旧凌乱的堆放在化妆桌上,混合在一起,散发出刺鼻的香味。

柯孝良的这一手,当真是太毒了。

莫莉被直接打破防。

虽然女神莫莉并非修士,无法看到数据面板,通过数据面板,洞悉平行世界里发生的变化。

但是,作为在废土世界,掌握了‘上帝’权柄的女神,她只要静心去感受,也自然能够感觉到,来自平行世界里,大量信徒的祈祷。

当她开启了神目,穿过了时空的隔断,跨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看到的便是一间间教堂里,被推倒重塑的神像,那刻意刷上去的黑色油漆,那厚厚的嘴唇,以及卷曲的短发,都让女神莫莉感觉到芒刺在背。

黑也就算了,要是形象还发生这样的转变,那就更无法接受了。

此刻,莫莉虽然漆黑却依旧秀丽的脸蛋上,气出了不明显的绯红。

在另一条时间线上,上帝的黑化,有其时代意义,也有某些黑暗生物的刻意推波助澜,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柯孝良在冥冥中的引导。

他才是那罪大恶极的‘命运’。

世界每一秒钟都在变化,而每一次变化,都面临选择。

而柯孝良则是在无数选择中,推动了一种可能的必然到来。

面对着这种黑化,女神莫莉当然不能忍。

所以她再一次出手,拿出了真本事。

刻录在自身灵魂与血液深处的某些讯息,正转化为玄之又玄的力量,干涉着葫中界内,由柯孝良一手推动的发展。

她要逆转时间线,改变平行世界里的某些结果。

而阻断‘上帝’形象黑化的这个经历与过程。

而就是柯孝良与莫莉角力的过程。

前文说过,金仙的本质,就是万法不沾,所以不朽不灭。

修成金仙,就是要破除万法,以证不朽。

顺着这个思路,柯孝良似乎是应该以某种身份,去感受不同的规则,然后将它们一一破除,最终成就金仙。

但是,时间紧迫,柯孝良没有这个闲工夫了。

那么···柯孝良选择换个脑子,将一切颠倒过来。

作为诸多葫中界的天道,柯孝良天然掌握规则。

即便是时间如此神秘的规则,在他的世界里,也受其干涉。其中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不对等的时间流速,那何尝不是一种,真正的时间手段?

此时,柯孝良的做法是,布下重重规则,与女神莫莉做对抗。

然后捕捉女神莫莉破除各种规则时,所释放的讯息。

这依旧是借女神莫莉修行。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既是女神莫莉对他传功。

也可以算是一种变种的双(防屏蔽)修。

攻守虽然异位,但是结果却又一致。

有足够的资本和底气在手,柯孝良有资格思维开阔,想寻常修士所不能想。

修行对他而言,既是上下求索,却又并非按部就班。

面对柯孝良的刁难,女神莫莉无法完整的逆转平行世界的时间线,只能选择想办法,给一些关键的节点安插钉子,妄图达到某种变更。

同时,大量的灵性撒入平行世界,种入到了那些在平行世界里,存在的超凡人群之中。

通过他们的手段与身体,去破除柯孝良设定的屏障与阻碍。

莫莉的这一手,柯孝良看着眼熟,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修行越靠后,便越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就像任何一种学问、学说,到了高深处,都需要大量的随行者,帮助一起推动,众人拾柴火焰高。

因为无论独立个体的智慧、思维有多高,都是存在缺陷与短板、疏漏的。

这并不由智慧或者思想决定,而是由个人的想法···甚至是私心决定。

看到一朵花,觉得它举世无双,便认定它是这世间最美的花。

这是个人的看法,而不是普罗大众的看法。

或许在大家眼里,这朵花也仅仅只是好看而已。

强者可以修改凡人的意志,但是单一意志的世界,最终将走向枯寂的灭亡。

“修行到最后,既是各执己见,也是殊途同归,更是集思广益!”柯孝良心有所感,对葫中界的认知,也再上一层。

在强烈的对抗与冲突中。

大量的规则在柯孝良的纵容下衍生。

然后又被摧枯拉朽的破除。

这种对抗,让柯孝良于无形中,飞速的提升。

对能量、对规则的掌控,正在上升到另一个难以想象的层次。

两位世界掌控者的交手,不见丝毫星火。

却是以苍生为棋子,以万般规则,各种大道作为兵刃。

在这个世界之内,杀的有来有往,难分轩轾。

当然,也会有具体的景象,落到实处。

此刻,就在平行世界,就在号称最自由,也最平等的国度。

这个国家所臭名昭著的特务机构,正在与另一个队伍进行某种秘密交接。

他们押送的是一名超能力罪犯。

这名罪犯,被封闭在一口密封的合金棺材里。

棺材口全部焊死,上面还用鲜血写满了诡异的符咒。

荷枪实弹的士兵们,紧握着特制的枪支,运送途中一丝不苟的用枪口,对准着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