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说话，刚刚那个带头要杀了离烟的，手里拿着夹猫钳的就大声说着：

“自然是杀了埋了一劳永逸！”

顾墨寒和萧景霆都看了过去……

“唔唔唔……”

离烟从喉咙里发出支吾声，表情很痛苦，好像想说话又无法说话的样子，看着笼子里的猫，用力的摇头……

颜颜的意思是不要杀这些猫？

大家狐疑的猜测着，顾墨寒却直接问道:

“不杀，先关着，不能让它们再伤人，可以吗？”

离烟脸上的表情松了口气，让大家都相信，她确实是这个意思……

然后又越发惊讶的看着他们，这两人是怎么做到无障碍沟通的？

顾墨寒抱着离烟继续走，安珂走在最前面带路，他们已经走到离停车许远的地方了，走了好久才走到，离烟在顾墨寒的怀里直接睡了过去，小脸上不但脏兮兮的，还有许多细小的伤痕，看的顾墨寒心都要碎了……

上了车，安珂在前面开车，司南衍坐副驾驶，顾墨寒抱着离烟，和颜纱纱，萧景霆坐在后座。

车的空间很宽敞，离烟也可以坐下，可顾墨寒不愿意放下她，让她睡在自己胸口，一手环着她，一手拿着纸巾轻轻擦拭她的小脸，心疼的不得了……

颜纱纱看着顾墨寒那么宝贝她的德行，又喜悦，又难过，好一会，才问道：

“墨寒，颜颜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墨寒头都没抬一下，回答着：

“烟儿被猫咬了，她身体耐药性的关系，让狂犬病毒的毒性减半了，可那病毒到底也非常的可怕，还是伤了她的大脑神经，在她的意识里认为，她变成了一只猫，猫有的灵敏，警惕，她都有。”

前座的司南衍看了过来，满眼不可置信。

“颜颜变成了猫？”

顾墨寒抬头看向他。

“我过来的路上就和肖凡联系了，把这边情况，烟儿的情况都和他说了，他有一个同事是脑科专家，请教她之后，答复我说，烟儿的情况，这世界上并不是个例，文献记载，有好些人被感染狂犬病毒的猫，狗咬了，没有死，意识变成了相应的动物，模仿它们走路，吃它们吃的食物，忘了他原本是人类。”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萧景霆追问：

“那刚刚颜颜会飞上树，会跳上围墙，都是因为猫具备这样的能力？”

顾墨寒点头。

“没错，这个道理，类似于，多重人格障碍患者分裂出来的人格，拥有主人格完全不具备的技能，会做出主人格完全不会做的事。”

这太神奇了……

颜纱纱看着熟睡的离烟，轻声问道：

“那，颜颜能治愈恢复吗？”

顾墨寒也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亲吻她的额头，收紧手臂。

“肖凡那个脑科专家朋友说，这个目前历史上都没有治愈的例子，但因为烟儿身体的特殊性，中毒情况也很特殊，也许有机会恢复。”

也许……

大家的心情都越发沉重……

顾墨寒的心里也不好受，他当然希望小家伙可以恢复，他过来的路上，想了无数种可怕的后果，最后只得出一条结论，缓缓说道：

“只要烟儿好好活着，是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我会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