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烟急忙放下汤勺。

“妈，您说什么呢，您还年轻，什么‘安享晚年’！”

颜纱纱喜悦的笑了，伸手轻抚她的脑袋。

“颜颜，妈现在很满足，女儿就在自己的身边……”

离烟想起之前和顾墨寒讨论过的话题，试探性的问道：

“妈，以后等我能离开Z国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回T市好吗？”

母亲和Z国其他普通女人一样，身体上没有任何限制，只要政策调整了，她随时都可以离开……

颜纱纱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在幻想离开这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然后摇头。

“妈可以偶尔去看你，但还是要留在这。”

然后看向离烟。

“颜颜，你们是不是想过，Z国的新生儿，都像顾离那样，离开Z国？”

离烟点点头，她确实和顾墨寒聊过不止一次。

“你考虑的问题，我们都考虑过，甚至还有人有让妻子和孩子一起离开Z国的决定，但最终败在‘不舍’上，不舍得和孩子，丈夫分离，不舍得和这边养育自己的土地分离，人到底是群居动物，组成了一个家庭可以相互扶持，谁都不想抛下谁……

而且，撇开那‘不能说的秘密’，其实Z国是一片乐土，不是吗？”

离烟沉默了，没错，Z国的整体民风，素质都非常好，夫妻之间非常的忠贞，从来没有爆过“小三”之类的话题，像齐威那样无恶不作的人少之又少，经济发展虽然无法和其他国家比，但绝对没有穷人，犯罪率更是非常非常的低……

吃完夜宵，母亲让她早点睡，别和顾墨寒聊太晚，离烟这才想起来，今天一天电话都很安静，顾墨寒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

刚回到房间，手机就响了，还就是顾墨寒打来的，离烟刚刚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接起电话，顾墨寒低沉声音传来：

“烟儿，这边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离烟有些意外，说道：

“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是，云歌醒了。”

离烟一惊,心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问：

“那坏消息呢?”

“醒来的是第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