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一个侵犯自己的人，不恨他，反而心动，哪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仍然无法恨他，这样的自己，她厌恶，她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

她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她做不到，她忍不住心虚，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的靠近，他的温柔体贴，都更会让她想起那个不堪的夜晚……

“顾墨寒……我，我回凤凰阁吧……我有些头晕……”

顾墨寒松开她，仔细打量着她，脸色有些苍白，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松了口气，他低声说：

“在这休息吧，没有法文要翻译，你好好睡一觉。”

离烟摇头：

“我要回去。”

顾墨寒妥协，牵起她的手往外走，离烟还是想抽回自己的手……

“那个，你那么忙，让季焕送我过去就好……”

顾墨寒脚步顿住，回头看她，深邃的眼眸犹如一眼望不到底的大海，里面写满了各种情绪，难过、伤心、失望，一丝丝努力压抑的愤怒，还有更多的心疼……

可是让他情绪如此复杂的人儿，却低垂着脑袋，不愿看他……

他深吸一口气，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语气强硬：

“要么我送你回去，要么乖乖在这睡觉，你选一个。”

离烟只是低头看被他紧紧握住的手，半晌才说：

“那，那走吧。”

季焕惊讶的看着两个人又走了出来，这次，顾大总裁的脸冷的要结冰了！

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一起出现，身边不是萦绕着粉红泡泡的？

只要没瞎的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多甜蜜，今天这画风是几个意思？

一路上，离烟都侧着脑袋看着车窗外，小脸苍白，放在胸前的两只手都蜷成了一个小拳头，透露着她的紧张和不安……

凤凰阁很快就到了，离烟说她自己上去，顾墨寒没有听，还是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家门口。

输密码推开门，一个用力，把她拉进来的同时，关上了门，动作一气呵成。

她后背抵在了门背上，困在他的怀抱与门之间……

“烟儿，我们谈谈。”

离烟心跳的很快，好像从来没有跳过那么快，仿佛要撞破胸膛一般，让她呼吸困难……

是了，她也想和他谈谈，她无法若无其事，她做不到，内疚，心虚，自卑快把她压垮了……

她还是不敢看他，盯着他脖子下来第三颗纽扣，低声说：

“那，我先说……”

“不，我先说。”

顾墨寒打断她的话，一手撑在门上，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命令：

“看着我。”

离烟看到他深邃眼眸，只一秒就要别开脑袋，可被他制止了，只得迎视着他迫人的目光……

顾墨寒终于看到了她清澈的眼睛，此时里面写满了哀伤，让他心疼。

“我在M国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嗯？”

她当然记得……

顾墨寒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你在我心里，就是最纯洁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