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兵凝视他的双目,由衷道:“很好,你很好……我且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是要他表明态度了,郭传鳞心中很清楚,这也是他唯一一次表明态度的机会,青城派和华山派势不两立,选边站队在所难免,若非他还有那么一点往日的情分,几分利用的价值,韩兵根本不会问这句话。到什么山唱什么曲,进什么庙拜什么佛,他没有犹豫,单膝跪地,抱拳道:“入华山派本是权宜之计,非我所愿,愿继续追随韩先生,当赵帅麾下一名马前卒子!”
韩兵拍拍他的肩,弯腰将他扶起,宽慰道:“你有这个心,我很欣慰。跟我来,我有礼物送你。”
郭传鳞微
微一怔,按说接下来不该是拿捏住他的脉门,敲钉转脚纳投名状吗?怎地轻飘飘一句“很欣慰”就完事了?他有些忐忑不安,笑道:“多谢韩先生,小子愧领了!”
韩兵脸上又浮出古怪而得意笑容,令郭传鳞心弦颤动,久别重逢,不知他准备了什么见面礼,神神秘秘,让人摸不着头脑。
夜已深,寒意沁入心脾,郭传鳞跟着韩兵穿过花树,来到一个别致的小院中。仿佛破旧的长袍,突兀地点缀了一颗明珠,夹墙,漏窗,游廊,水池,湖石,曲桥,锦鲤,修竹,他仿佛来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连空气中都漂浮着异样的气息。
韩兵推开门,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扑面而来,屋里似乎是富家小姐起居的闺房,纤尘不染,椅案床几用材考究,素雅大方。烛光之下,秦榕倚在床头,衣发凌乱,双颊酡红,媚眼如丝,几乎要滴出水来。
“洞房花烛,千金一刻,莫要虚度了。本来也想给你下点药,不过我想,没这个必要吧!”韩兵在他背上轻轻一推,声音如在云端,忽远忽近。
秦榕就是韩先生为他准备的礼物,秦榕,就是他要纳的投名状!变成夫君云云,并非是随口一说,从一开始,韩兵就决意用秦榕缚住他的手和脚,缚住他的身与心,逼他抛弃丁茜,狠狠得罪嵩山派,与华山派一刀两断!一边是海水,一边是火焰,如果他心怀叵测,骨子里还是华山派的弟子,此时此刻又该怎么做?
“多谢韩先生,我收下了!”郭传鳞笑了起来,既然韩先生都安排好了,又何必拒绝别人的好意?今朝有酒今朝醉,他踏进洞房,反手栓上房门,秦榕无意识地呻吟一声,似乎感觉到燥热难当,她用力撕扯着胸口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脖颈修长,胸口垂落一块翡翠花佩,光华流转,满目皆绿。
郭传鳞上前抱起她,低头吻她柔软滚烫的嘴唇,秦榕在迷乱中感觉到熟悉的气味,她松弛下来,任凭欲望将自己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