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说到最后，已经不像是在给席缨说成为吸血鬼会有什么坏处，反而像是一顿深情告白了。

席缨心中在偷笑，但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嗯，既然你已经这么详细认真地把优缺点都告诉了我，那我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席缨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这的确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不要着急，可以慢慢想。”白钰的态度一下子就转变过来。

本来，他觉得成为吸血鬼对于人类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恩赐。

人类这种最多只有一百多年寿命、只要被车撞一下、被刀捅一下基本上就不行的脆弱生物，能够得到永生，能够拥有自愈能力，那还不得感恩戴德吗？

但是席缨的问话让他说出了身为吸血鬼的限制。

他这才回想起来，在漫长的岁月之前，他也曾经是个人类。

那时候的他，还能品尝的出来食物的味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要吃了人类的食物就会吐得不能自已。

就算是血族的伯爵又怎样？

吃了人类的食物，照样要吐。

闻不到味道，也尝不出味道。

这个世界的美好似乎就已经被折损了一半。

而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是能够感受得到的。

虽然已经不记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白钰依稀可以回想起当初心中幸福快乐的触动。

这么多年了，只有在遇到席缨以后，他才重新体会到开心的滋味，

他作为一个吸血鬼，活得真的快乐吗？

“你嘴唇上的伤口怎么还没痊愈啊？”忽然，席缨带着疑惑和些许惊讶的声音把白钰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啊？”白钰也有些惊讶，“还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