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笑很轻。
轻得跟羽毛一样,没什么重量,轻飘飘的落在夏拂衣的眼中心底,却反倒让她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怔怔的看着长孙炽,又坐回来将抱在了怀里,
“你到底怎么了?”
她认真而焦躁的疑惑着,
“为什么突然吐了这么多血?”
长孙炽却没有说话,他只抬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夏拂衣,像是要将她的脸深深刻在眼底刻在心底,目光专注到魔怔。
只是咳嗽还在继续着,每一声咳嗽都让他吐出更多的血来。
夏拂衣看着那些血,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指也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目光里几乎带上了恐慌。
“长……长孙炽你说话啊……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她找不到目的的上下看过玄衣包裹的修长身躯,惶急到说不清楚话。
直到皇帝伸手触上她的脸颊。
那只沾了血的手指轻轻抚在她的眼角,摸到了一点零星湿润的痕迹。
夏拂衣突然便被这只冰凉的手指定住了,她呆呆的低头,那双浅色的眼睛依旧看着她,带着点细碎的笑意,依旧那么漂亮,比她的琥珀石更漂亮,却又暗淡得像是即将暮色中的霞光。
那视线落在她脸上,温柔而微凉。
长孙炽笑了一下,声音几乎要听不见,
“我已经满足了很多心愿了。”
他缓慢而又低弱的说,
“可惜,只有给你的承诺,要失信了。”
“夏拂衣。”
他念她的名字,温柔极了,
“第一次见你,我也,甚是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