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她只是被暂时的束缚了脚步,但她迟早是要走的,就像她花了两个月从缥缈山来到神京,这一路上经历的所有匆匆一瞥的风景一样,这座皇宫也不过是她暂时停留的,需要长住一段时间的住处而已,她迟早是要走的,所以她可以不用遵守这座皇宫的规则。
皇帝垂着眼皮,天边的微光和细细的雨丝模糊他的侧脸轮廓,看起来柔和得熨贴人心,可如果仔细观察他此刻握紧茶杯的手指,便会从那渐渐凸起的指节和越来越泛白的指尖上,看出他此刻并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暴戾的内心。
“拂衣,”
他轻轻念她的名字,非常温柔,却没有抬头直视她的眼睛,
“你会永远呆在我身边吗?”
夏拂衣愣了一下。
她似乎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一句怎样的问话,等到大脑终于完整接收了这句话的内容,她的脸便立马轰的一下燃了起来,还差点打翻了手里的茶水。
好不容易手忙脚乱的放好茶杯,夏拂衣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你是说……”
长孙炽轻轻笑了一声,却没有给她继续结巴的机会,他抬头看着夏拂衣,平静的道,
“夏拂衣,我心悦于你,你呢?”
夏拂衣不结巴了。
她整个人都仿佛被一场霹雳给轰了个外焦里嫩,眼神都呆滞了。
不知过了多久。
这是一段不知漫长与否的等待。
长孙炽眼神平静,却早已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然后他听见自己自以为冷静的心跳逐渐加快。
砰——砰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