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舆论翻天的时候,沈翩跹在混乱朦胧光怪陆离的梦境里。
第一次醒来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灯光。
然后她在这灯光里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那双暗蓝眼睛里的情绪,她便再次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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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醒来,依旧是满眼朦胧的白色。
少女疲惫的眨眼,声音模糊的问了一句,
“严逸呢?”
“他还活着吗?”
没有等到回答,少女费力想要撑住的眼皮动了动,最终还是无力的合上了。
刚刚起身走近的程致远沉默下来。
无声的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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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她的身体机制恢复得很慢,所以可能还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彻底清醒。
低温造成的大脑供血不足和其他症状,让她现在几乎丧失了所有意识。
被冻伤的身体也需要慢慢调养。
刘秘书将这些情况告诉程致远的时候,男人没有任何表情。
或者应该说,从那天自昏迷中醒过来,他就一直处于一种压抑又沉默的状态。
半晌,男人动了动,问道,
“严逸,死了吗?”
他的声音非常冰冷,就像机械发出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无机质的问话。
刘秘书顿了顿,恭敬答道,
“还没有,但是也不算活过来了。”
“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程致远沉默片刻,道,
“听说范恩·克斯特在阿拉斯加有私人飞机,你去沟通一下,我带她去纽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