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神色悲愤,坚逾钢铁的双腿轻轻一抖,握紧的拳头提在了腰间。
全身上下的气机外放,地上的泥灰纷纷扬起,形成了一道气旋,久久不散。
夺天掠地的杀机直冲霄汉,长江边上吹过来的河风都为之倒卷而去。
足足一分钟,张将轻轻放下拳头,紧紧闭上双眼,满是悲呛。
高昂的脑袋慢慢垂下,无尽憋屈,天地都为之动容。
冯秉柱一把抄起铲子,哭着朝张将大吼:“哥———”
“我知道你最受不得气,现在都这样了,还等什么?大不了一死,死就死啊!
“哥啊————”
张将不理会冯秉柱,默默回头,失魂落魄的走向外公的墓地。
静静的站在杂草丛生的墓地前,双腿弯曲,重重跪倒在自己的外公坟前。
十二月冰冷的河风吹来,坟头上不知名的荒草随风吹拂,凄凉无限,一片肃杀。
“外公,将将对不起你了!”
“将将给你找个好去处,将将给你找块风水宝地,没人再惊扰你。”
“外公…”
远处印老板面挂阴冷残忍的笑容,眼神里浮现出浓浓复仇的怨毒快感。
身后几百个打手小青年抽着烟,吊儿郎当的敲着手里的家伙什,幸灾乐祸,嚣张狂狂妄。
帐篷里的郎少爷却是正在打着电话,一双歹毒淫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晴小洋妞,早已垂诞三尺。
这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半空里响起。
“这座荒山,老子不卖!”
跪在坟前的张将身子僵直,慢慢回头。
冯秉柱手握铲子,呆呆偏转过头。
印老板微微一愣,忽然放声狂笑。
“你特么算老几?你特么是个什么东西?山是你的吗?”
“你说不卖就不卖?”
“啊!”
金锐淡淡的拍拍手,慢条斯理的说道:“刚刚还是张将的。现在…是老子的!”
印老板面色一沉,冷冷叫道:“你特么要搞事是吧?你倒给老子说说,这山怎么就成你的了?”
金锐不急不慢的说道:“老子刚给了张将二百七十万现金,把这山买了!”
冯秉柱面露喜色,重重一抹眼泪,大声叫道:“对。没错。”
“锐哥把山买了!山是锐哥的!”
张将闭上眼睛,慢慢起身,走回金锐身边,静静说道:“何必给我出头。”
金锐轻笑:“因为,你是我朋友。”
张将沉默半响:“这里是石头城。他们势力很大。”
“算了!”
金锐摇摇头,微笑说道:“凡事都有个底限。他们,遮不了这片天。”
曼声叫道:“张将,张大汉,现在这山是我的了。这里没你的事,你走开些。”
转过头来,乐呵呵的说道:“山是老子的。老子不卖。你可以带着你的狗滚了。”
印老板狂怒之极,咬着牙叫道。
“嗳我说,你是哪儿冒出来的屌呆逼?跑我跟前做逼倒怪。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你个呆逼日猴的,你知道这是谁的工地吗?”
金锐慢慢点上烟,轻描淡写的说道:“老子买了张将的荒山,老子不卖你。”
“至于你说的谁的工地?老子管不着。”
“说得够简单,够清楚了不?”
印老板气得暴跳如雷,指着金锐嘶声叫道:“你特么有种。张将,你特么哪儿找来的二胡卵子,竟然想在石头城翻天!?”
“告诉你,张将,老子要你进去就一个电话的事。”
金锐淡淡说道:“欢迎报警。张将进去,地老子一样不卖你。”
印老板浑身发抖,满脸的横肉不停抽动,恶狠狠怒吼。
“好,好,好,你自己做大死,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石头城谁说了算。”
这当口,郎少爷放下电话,慢慢走出来,咳咳两声,大刺刺说道。
“都干嘛啦?又特么想装黑社会威胁人呐?”
印老板余怒未消,胸口急速起伏,低低说道:“少爷,太气人了。他一个外乡人算什么东西?也敢在石头城撒野打泼。”
“不弄死他,以后谁都能骑咱们头上了!”
郎少爷高耸的鼻子轻哼。
“呆逼。人一次能拿几千万现金出来,你当人家是二胡卵子?”
印老板浑身一个激灵,马上低头认错。
“少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