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对吧?你是来看看我现在有多么的惨,才能彰显出你这个成功者多么有成就感,对吧?”
鱼姝的到来,让牢房之中,镣铐加身的鱼魟,顿时就变得面目狰狞了起来……
在鱼魟的眼中,鱼姝就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
而这,也是让鱼魟眼红的原因之所在……
“姐姐……”鱼姝听到鱼魟这话,下意识的长长的呼了口气,轻唤道……
“别喊我姐姐!我不是你的姐姐!你也不是我的妹妹!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装出这种姐妹相亲的画面给谁看?给谁看?给老天看吗?老天若是有眼的话,我此时此刻就不会在这里,而你也不会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鱼姝,你该死!你该死!你这么的懦弱无能,你凭什么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最后的胜利者应该是我才对,鲛人族未来的女王,也应该是我才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鱼魟听到鱼姝这一声姐姐,更是变得怒不可揭,双手抓住牢房的铁栏杆,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鱼魟身上的镣铐,和牢房的铁栏杆碰撞,发出刺耳响声,让鱼姝都忍不住的皱眉……
“姐姐,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并非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鱼姝见此,叹息了一声,声音很是平淡的开口道……
说实话,鱼姝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鱼魟……
因为,在她的观念之中,她和鱼魟,其实都是可怜人……
都是……
同病相怜的人罢了……
“我说了,不要喊我姐姐!我不是你的姐姐!我构陷你,我害死了你手下的所有亲兵,我追杀你,我差点儿就杀了你,我差点儿就成功了,不是吗?你觉得,我们还是姐妹吗?还是吗?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笑话!简直是笑话啊!”鱼魟看着鱼姝,冷笑了一声,近乎自嘲的道,“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从前了,我是鲛人族的罪人,你是鲛人族未来的女王,是王位的唯一继承者,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鱼姝听到鱼魟这话,看着鱼魟委顿的神情,眼中闪过一抹心痛之色,缓缓的抓住了铁栏之上,鱼魟的手,道,“姐姐,或许,这就是我们生在王族的悲哀,我和你,注定只有一人,能够成为鲛人族未来的女王,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们两人都不是合格的继承者……”
“你太过的残暴嗜血,而我太过的温良无害,我们曾经,都是母后的耻辱,都是母后的失败品,所以,才酿成了今日的局面……”
“如果我们足够的优秀,如果我们两个之中,有一人能够让母后满意,母后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姐姐,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失败?你以为,在我逃逸东郡之时,整个王城都在你的掌控之下了吗?”
“难道不是吗?”鱼魟闻言,下意识的抬头问道,“母后年老昏聩,你又背负着罪名躲避到了东郡,我自然就是王城的掌控者!”
“不!姐姐,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虽然我们鲛人族崇尚血统尊贵,虽然我们鱼族对鲛人族有着绝对的控制权,可是,鱼族并非只有我们母女三人,还有其他人……你以为,如果母后真的那么年老昏聩,真的那么一无是处,她能安稳的坐在王位之上,而且一坐就是那么久吗?”
“!!!”鱼姝这话,当即让鱼魟呆愣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震惊莫名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母后她……”
“没错!母后并没有年老昏聩,什么体弱多病,什么缠绵病榻,那不过都是假象罢了!鲛人族真正的主宰,一直都是鲛人族真正的女王,鱼澜冕上!你懂了吗?”鱼姝听到鱼魟这话,狠狠的闭了闭眼睛,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母后已经老糊涂了,她才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如果她真的如同你所说的那般厉害的话,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鱼魟闻言,震惊的松开了铁栏,不管的往后退去……
那一双和鱼姝别无二致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和伤心绝望……
不是的!
一定不是那样的!
如果母后真的那么厉害的话……
那么自己对鱼姝所做的一切,自己在王城的所作所为,岂不是都是在母后的眼皮子底下?
“姐姐!你可以不相信,但这都是事实,只是因为我们两人,都不足够的优秀,不没有足够优秀到让母后放心的将鲛人族交付给我们,所以,在顾天瑶出现在你身边,蛊惑你排除掉我开始,母后就知道,母后借着这次机会,让我们两人,必须有一人学会成长……”
“姐姐,你以为,母后的王城铁军,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出现在城门外的时候,就出现了?”
“姐姐,你以为,母后手中的玉玺,为什么会找不到?因为只要找不到玉玺,就没有王令下达,没有王令下达,王军就不会对东郡发动攻击……”
“姐姐,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以为,就凭着我的懦弱和无能,就凭着我曾经的那些良善和温柔,我就能活着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