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
太子殿下现在忙着宠妻呢!
万一太子殿下一个不开心,再去祸害他们的厨房,那可怎么是好?
所以,权衡利弊之下,一众大臣觉得,他们还是听天由命吧,太子殿下和南皇陛下那是一样一样的,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他们大婚,他们这厢忙的要死要死的,一个字,那就是该!
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讲道理什么的,都是白搭!
而就在皇宫之中,紧锣密鼓的筹备着顾长生和周沐的大婚之事时,远在北蒙的孛儿只斤念,已经接到了飞蛊传来的消息……
对于顾长生从北蒙北上前往神陨之地,却越过北蒙直接回到大周一事,孛儿只斤念心底疑惑非常,可是,却也没有时间想太多。
飞蛊是南疆传讯专用的蛊虫,行动速度之快,胜过千里良驹还要许多,听到随同飞蛊来的女官传信,孛儿只斤念来不及多想什么,顾长生和自家师兄的婚期定下的那么着急,她哪里还有时间想其他?
可是,也总不能连贺礼都不备下吧?
那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啊!
是以,孛儿只斤念歪头想了想,还是吩咐了那女官一声,“你且在这里等等,只需半刻,我就随你启程赶往大周。”
孛儿只斤念和顾长生是过命的交情,和周沐又有同门之谊,两人的大婚,她是说什么都不会错过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仓促而已。
如今,孛儿只斤念已经是北蒙的王,在顾长生的帮助下,以雷霆手段,迅速的稳定了北蒙的局势,只是,她的眼底,却总是有一抹,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的落寞……
而这份落寞,正是因为她离去的爱人……
孛儿只斤念生性豁达,和顾长生差不多的性子,大大咧咧,可是,在对于月西楼的感情上,她虽然始终都不曾掩饰,但是,到如今,却因为身份,不得不和月西楼各奔东西,劳燕分飞……
“北蒙王无需顾忌,陛下有言,无论如何,都要将你带至她的大婚典礼之上,属下受命,自然不会错过!”女官听到孛儿只斤念这话,赶忙福身道。
南国的女官,素来目空一切,眼高于顶,但是,那也要看是跟谁,在孛儿只斤念面前,别说是传信的南疆蛊女,就算来人是南国的肱骨大臣红岩娇娇,在孛儿只斤念面前,那也是不敢放肆的!
孛儿只斤念和他们的陛下,生死之交,想当年,他们的陛下独闯南疆之时,险象环生,就是这个女子,豁出去性命,为他们的陛下,守住了后背……
这种过命的交情,非寻常人可比!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孛儿只斤念对他们的陛下有恩,对他们整个南国都有恩,整个南国之人,都铭记于心,郑重相待还来不及,怎么敢怠慢?
“那你就在这里歇息一下,我一下就回来!”孛儿只斤念闻言,连忙点头,转身就要往后殿走去,只是,转身之后,孛儿只斤念复又回头,看向那女官,迟疑的开口问道,“顾长生和师兄他们,可曾传信给了……给了……”
好久不见,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已然成了孛儿只斤念心底的一个鲠。
如今,就算是开口询问,也是如鲠在喉,连说出口,都有些困难,眼睛莫名的有些酸涩,有些想哭……
“呵呵……北蒙王想问的是楼爷吧?”女官听到孛儿只斤念这话,当即低头窃笑了一下,“自然是通知了的!楼爷可是我们姑爷的长辈,我们陛下和姑爷大婚,如此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少了长辈在场?”
“北蒙王且放心,待得你到上京之时,天宫之中,你定然能够见到你那心心念念的人儿!”
“你!”孛儿只斤念闻言,棱角分明的小脸上,当即闪过一抹娇羞之色。
她和月西楼的那些个事儿,怕是普天之下,已经无人不知了吧?
可是,她终究是,北蒙的王!
她的身上,承载了北蒙所有的希望,承载了北蒙的兴衰……
但是,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一直这样下去,就算是她,也会累的……
除却身份,她只是一个女人,她所求的,也如同顾长生一般,她只想,她爱的男人,能够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看日升日落,看朝花夕拾……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身份的差异,成了他们始终无法跨越的鸿沟……
“等我回来……”
说了一声,孛儿只斤念转身,就往后殿狂奔而去……
她不要空着手前往大周去参加顾长生和师兄的婚礼,可是,她最想拿的贺礼,却不是她自己能够决定的!
后殿之中,老北蒙王赫然在座,孛儿只斤念狂奔而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父皇!”
抬头,低唤,孛儿只斤念的眼中,满是祈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