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花恒漫天讥讽的一笑,藐视的看着夏如言,冷声开口,“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夏如言,我的母辈们总是在我面前夸你,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将军,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还不是照样沦落到了我的手中,任我处置?”
“想和我死拼?夏如言,你这是要置你手下的兄弟们于不顾啊!身中化功散,毫无反抗之力,我要灭了你北大营,不过生动动手指头一般容易的事儿!”
夏如言皱眉看着花恒漫天,眸中杀机一闪而没,“花恒漫天,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
“啧啧……冲着你?夏如言,你不过是一个将军而已,在我眼中,区区一个将军,怎么能和北大营的十万大军相比?”花恒漫天勾着嘴角,十分不屑的开口,“从始至终,我看上的都是北大营的十万兵马,而不是你夏如言!北大营本就是我花恒一族供养,夏如言,你该不会以为,你舔居将军之位,这北大营就是你的了吧?”
“你!”
“你!”
“……”
北大营的士兵们闻言,顿时气的眼底冒火。
而夏如言却抬手拦住了手下冲动的兄弟们。
气氛拔剑弩张,一触即发,顾长生看着下面同仇敌忾的北大营兵马,终究是点了点头,“恩,还有人比夏如言更蠢!这花恒漫天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啊!”
“没有夏如言,就没有北大营,夏如言就是北大营的军魂,夏如言身死的话,这北大营也就散了一半,军魂不在,那么往日能和香卡一族抗衡的北大营,也就名存实亡了!”
周沐睨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含笑点了点头,“所以,这花恒漫天,是真的对夏如言无可奈何,才会出此下策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好像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啊!”
顾长生含笑看着下面僵持的两方人马,对他们那拔剑弩张的架势,嗤之以鼻,“还弄得跟真事儿似的,一个宁顽不化,一个自作聪明,啧啧……还真是让人无语啊!”
可不就是夏如言的宁顽不化,才让花恒漫天不惜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情愿灭了原本属于自家的北大营军魂,也要讲北大营收回?
要帅印?这花恒漫天简直是自作聪明到了极点,没看北大营的兵马,已经抱定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心了吗?
“娘子,这大戏也看的差不多了吧?再看下去,这北大营可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啊……”元宝悄悄的靠近了点儿,不无惋惜的开口,“这夏如言好歹是风凰一族的旧臣,到了如今都没有变节,娘子你好歹也帮她一把,让北大营和花恒漫天的兵马光明正大的打上一架,不论谁输谁赢,咱们也能坐收渔翁之利不是?”
顾长生闻言,不由得侧目,戏虐的看着元宝开口,“哎呦,可不得了,元宝,曾几何时,你也变得这么腹黑了呢?”
“坐收渔翁之利我喜欢,可是打架么……”
顾长生说到这里,低头轻笑了起来,无比自负的开口,“打架是不对的!我更喜欢虐菜!”
“……”元宝默。
“娘子你要为北大营的人解毒?”四喜靠近了点儿,非常开心的问道。
在他的眼里,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甭管这夏如言的忠心是真是假,可她是花恒漫天和香卡天姬的对头,这就跟她们是一国的不是吗?
“解毒?怎么会?”顾长生闻言,当即摇了摇头,“她们愿意当被温水煮的青蛙,那是她们自愿的,那她们就当着呗!”
她才懒得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几人隐在暗处交头接耳的空档,北大营门口僵持的两方人马,终于忍不住动起了爪子,是谁先动手的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中了化功散的北大营一方,很明显的处于劣势,只是拼了鱼死网破的心,倒还真能跟花恒漫天的兵马对上那么一下子。
“背信弃义的家伙,挂羊头卖狗肉,和香卡一族狼狈为奸,花恒漫天,不战而屈敌之兵,我夏如言只有战死沙场的份儿,绝不会临阵变节!更不会投降!”眼瞧着自家北大营的兄弟居于劣势,夏如言也忍不住了,四肢虽然无力,可握着长枪的手,却分外的坚定,属于军人的气势,毫不掩饰。
“呵呵……事到如今,你还没看清局势,夏如言,你夏家一门要效忠风凰一族,如今你就快要死了,你效忠的风凰一族在哪里?你的忠心,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风凰一族在南疆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你快收起你的愚忠吧!”面对这眼前虚弱的夏如言,花恒漫天丝毫不惧的开口,亲兵早就跟北大营的人战在一处。
北大营的人身中化功散,这高地立见,成败早就已成定局。
从和香卡一族达成了分疆而治共同抵御顾长生的协议,花恒漫天就不在打着效忠风皇一族的幌子,如今更是毫不掩饰。
“一日为君,终身为君,忠臣不侍二主,我夏家因为你们曾为风凰一族家臣,才追随与你们,如今,既然您们已经背弃忠义,和香卡一族同流合污,身为风凰一族的兵将,我夏如言,誓要取尔性命!”长枪一指,就算身中化功散,夏如言的气势也是毫不减。
“哈!风凰一族早就灭族了!还要哪门子的忠义!夏如言,你少自欺欺人!没有人会记得你的忠义之名!”花恒漫天闻言,当即就嘲笑了出声。
山坡之上的暗处,某个女人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