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铃儿撇嘴:“什么事还得我去?平常不都你自己去的吗?我不去!我要睡觉!”
“睡什么睡!”钱南来眼睛也是一瞪,然后声音压低:“你就不怕,等会儿那人来了见我不在就欺负你?”
“欺负我?欺负我干什么?我又没惹他!”钱铃儿一脸困惑。
“这个,那个……”钱南来张了张嘴,憋了老大半天道:“总之不行,你得跟我去!”
钱铃儿瞪眼:“我不去!你就是瞎操心!他要真想欺负我,你就是在又能咋样?你打得过他吗?”
钱南来沉默,钱南来心里苦。
被自己闺女怼的哑口无言,除了苦还能咋?
他看着被紧紧关闭的屋门,长叹口气,摇了摇头,愁苦着个脸走了。
这丫头说的倒一点也不差,要是那家伙真想做点什么,估计昨晚就干了。
钱南来深吸口气,脚下如生风一般,卷着一股臭风直奔村儿外。
早去早回。
……
半个小时后,钱铃儿的房门忽然开了条缝,她在门缝后面看了看,见没有自家老爹的影子,顿时微松口气,然后手里拿着些东西,认了认方向,迈步朝一处走去。
她对路况很熟,脚下的崎岖根本不在话下。
一边走着,一边找着。
“咦,人哪儿去了?前面可是断崖来着……”
她一边嘀咕着,但四处根本无人。
钱铃儿犹豫了一下,然后往悬崖边移去,最后,她终于找到了想找的。
她眼眸一点点睁大。
看着前面那个独坐在悬崖边那探出的巨石之上的身影,呼吸顿时就觉得不顺畅。
这个鬼地方有多高,她曾经往下看过一眼,当时要不是自家老爹手快,她直接就因为腿软掉下去了。
而这个人不光稳当当坐着,还伸出去一根竹枝弯弯垂下,上面似有一根透明晶莹的丝线垂下。
钱铃儿面色怪异:“这是在钓鸟儿吗?外面的人还真是,嗯,独特?”
虽然断崖下是大河,可这可是隔了一整座大山呐!
“可有事?”苏尘淡声开口。
钱铃儿“啊”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扬了扬道:“你没吃饭吧?喏,要不要来点儿鱼糕和菜团子?”
苏尘平淡道:“不用了。”
钱铃儿愣了下,犹豫道:“不收钱。”
这时候,她忽然看到那根竹竿微微抖了一下。
接着,一条白鳞肥鱼已是在空中弯曲了腰身,然后重重落在了她前方不远处。
钱铃儿目瞪口呆。
妈妈耶,她看到了什么?
在悬崖上钓到了鱼?
这也太离奇了吧?
要是钓到了鸟儿啊,蛇啊,老鹰啊,她也能接受的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钓到了鱼呢?
还是这么大一条!
这不对!
她一定是在做梦!
钱铃儿揉了揉眼睛,努力睁开。
嗯,白鱼!
重新闭上,再睁开。
嗯,的确是白鱼!还活蹦乱跳的!
估计它肯定想不到,自己的鱼生会这么传奇,离奇,以及扯淡!
嗯,这鱼可以瞑目了。
苏尘随手折了鱼竿,用小巧的飞刀削了个钎子,然后将剩下的一丢,处理起了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