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峰暗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俏丽女子,如果不是李落在场,不得也要出声取笑几句。
等了片刻,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和库尔挠了挠头,回头看了奴娃一眼,又瞧瞧李落,有些难为情的呢喃低语道:“不应该啊……”
李落三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话,不知就里,有心劝慰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和库尔讪讪一笑,不死心的回头瞅瞅石碑之后,依旧全无异状。和库尔叹了一口气,懊恼道:“难道日子不是今个?奴娃,我记错了?”
“老爹,没有记错,就是今啊。”
“那怎么会……”
“心!”和库尔话还没有完,只听李落低喝一声,微微踏前半步,钱义和应峰腰间兵刃已然出鞘,凝神戒备的瞧着黑水深处。
和库尔错愕回望,就见黑水深处,约莫百丈开外有两道涟漪迅若奔马,急速朝着石碑窜了过来,像极了李落当日在东海时见过的海中凶兽,诸如刺背龙鱼那般的猛兽。
黑水界域之中牧草极为繁盛,众人虽然能看清痕迹,只是被牧草遮掩住了,不知道其下到底是什么,只见来势汹汹,颇让人心生惊惧。
和库尔长出了一口气,又连忙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疾驰而来的两道涟漪。眨眼间,这两道涟漪就到了石碑前,草丛中窸窣有声,有什么东西伏在牧草之下。
钱义和应峰一左一右护在李落身侧,虽是谨慎戒备,不过并不曾慌乱。和库尔暗暗点了点头,处变不惊,倒是有大将之风,看起来这三人的来历当真不凡,而且这个被唤作少主的男子尚有后援营地,声势着实不。
草丛一分为二,两个黑乎乎的东西突跳了出来。李落双目一凝,惊讶喝道:“船?”
和库尔亦是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没错,就是船,怎么样,没想到吧。”
李落摸了摸鼻尖,回道:“的确没有想到,不过这两艘船的样子倒是稀奇的很。”
眼前两物勉强算是船,是船,和大甘舟行江河湖泊的船只极不相同。船身很窄,而且狭长,吃水很深,如果只看样子,就像是个大了许多的豆荚,一端稍稍裂开了一道口子,便是船舱了。
李落三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和库尔只能带两人进去往生崖,这宛若豆荚一般的船只上满打满算也就足够三人栖身,除却和库尔一行四人,最多也就再剩下两个人的空间。
“这个船,怎地没有船桨?”钱义皱眉问道。
和库尔神秘一笑道:“这艘船可不是用划的,老儿先卖个关子,一会你就知道啦。”
“黑水,莫非这片牧草之下都是沼泽么?”
“哈哈,船不只是水中才有,草里也可以行船。咱们得快些走了,往生崖的船在这里等不了太久,不管有没有人,一到时候就自己回去了。”和库尔催促了一声,率先招呼两个沉默寡言的男子上船。
奴娃看了李落和钱义一眼,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