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即刻动身,以免有别的变故,舞阳他们怎样?”
“毒还没有解,功力大打折扣,现在勉强只能站起来,如果出山的话还要有人相助。王爷,你没事吧?”
李落展颜一笑,知道翟廖语担心自己有没有中毒,和声道:“没事,在树下时我以当关束缚,其实并没有落地,地上的蓝色石头瞧着有些古怪,我也不敢轻易踩在上面。”
“王爷,不是拿到解药了,是否可以解毒?”任远衫恭声问道。
“嗯,给他们服下解药,对了,也给任前辈取几分解药过来。”
“王爷,这解药里不会动什么手脚吧?”
“我看过了,没什么异常,翟大哥也再瞧瞧,不过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他只想让我们早些离去,如果解药有异,我定不会再守三年之期,到时候他也没了转圜的余地。”
翟廖语试过解药,不似有动了手脚的模样,几个胆大的江湖俊杰服下之后,不多久便已恢复功力,稍稍再调息些时日,一身内功就会尽数回来。
任远衫不便留在这里,悄然告辞,李落嘱托了几句,言道出山之后会先传书卓城,让大理司撤去海捕公文,随后再从牧狼登记造册,引入军中。
任远衫大有知遇之情,连声称谢,不管日后如何,此刻的确有些感激李落的器重之恩,立誓定要回报李落。
李落和颜相待,只让任远衫尽力而为,能查出来最好,查不出来也罢,日后必见端倪。
任远衫颇是唏嘘感慨,没想到仙人峰一场遭遇,竟然成就了一番功绩。
身入牧狼,日后在江湖上也有头有脸,不虞再有人笑话鼠王的诨号,不过心中却也暗生忌惮。
大理司的海捕公文是要奏请朝廷才能张布的,而李落言下之意,区区一纸传信就能撤下,如此权势,现今的大甘朝廷只怕不做第二人想。
任远衫此际也没有存心敷衍李落,倘若就此销声匿迹,恐怕日后要寝食难安了,不李落麾下的其他人,单是一个姑苏娘就不是任远衫能轻易对付的。
任远衫领着入山时剩余四人,另寻了一条山道,悄悄离去。
翟廖语看了一眼,没有做声,想必李落和任远衫之间已达成了什么盟誓,李落不,自己不便妄加揣测,随他去了。
众人收拾停当,一路出山有这些百姓在,走的不快,到了第二日才踏出武山山脉。
出山不久遇到了在山外搜寻李落几人踪迹的钱义,李落传下军令,命朱智率腾蛇营将士稍后再赶上来,留在这里先安置这些大甘百姓,传令左近州府,妥善打点,回归故里。
李欹枕一行也告辞李落离去,离开之前,李落特意叮嘱,三年之内莫要再来仙人峰。
众人虽是不忿,但李落与洞中之人定下三年之期,看在李落的身份颜面上,这三年怎也要忍下来。
李欹枕一步三回头,眼眶微红,离别之际有些舍不得这个兄长,不过李落身有要事,不便叨扰,纵是不舍,也只好就此别过。
壤驷寒山前后奔波,甚是忙碌,不以王子的身份有所倨傲,帮了狼骑将士很大的忙,处事井然有序,比之牧狼诸将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