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四眼五六十岁的人,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胖子在许东身后,也是大声喝骂道:“这是谁啊,谁他妈的敢在这里偷我们的东西,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了,不知道哥儿几个是刚刚才从枪林弹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爬出來的啊,敢跟胖爷我玩儿这手,逮着了,看胖爷我不弄死他……”
许东沒好气的低声喝道:“不就是丢了点儿货物吗,值多大的钱,你这儿嚷嚷,嚷个什么劲儿呢,还不快來帮我把李叔扶到那边去……”
胖子一边來扶李四眼,一边怒火冲天:“我说东哥你什么意思,这可是我们家东西不见了,我嚷嚷又怎么了,我还要报警呢……”
“你去报警吧,做不做生意就不说了,这事儿传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影响。”许东扶起泪流满面的李四眼,一边往会客室走,一边说道:“李叔,别听胖子这家伙胡说八道,人沒事,比什么都强。”
当铺仓库被盗,这事儿要传出去,那只能说明铺子里的保安措施不到位,对李四眼的声誉有损不说,沒准儿还会招來一帮道上的人觊觎,这就是许东有所顾忌的地方。
李四眼顿足哽咽着,说话都已经有些乱了方寸:“我明明记得的啊,就是今天去放东西,还是我跟小王一块而进去的,怎么就成了这样……一转眼……一转眼啊……这真是祸从天降……”
胖子听李四眼这么说,怔了片刻,也说道:“李叔说得也是啊,今天就我们两个人一块儿进來过一次,进來的时候,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是货物堆得满满的,不说光天化日之下,就算要偷,那也得有多大的动静儿……”
见李四眼实在有些激动,倚在仓库的门边不肯走,许东微微吸了一口气,说道:“李叔,我们都绝对相信你,这不是李叔你的错,恐怕是有人精心策划好的,李叔你放心,他们不会得逞。”
过了好一会儿,李四眼才止住悲声,看了一遍空出來的地方,又忍不住流着泪说道:“这边第一排放着的是收上來的小件儿家具,少说也值二十來万,还有这第二排,是高仿瓷器类的,十几万啊,还有这边的,可是最值钱的一些古董……每一件我都有登记,总计是两百一十七万多……我这是……我这么一把年纪了……这是谁要害我啊……”
许东再次劝道:“李叔,钱多钱少,那沒什么重要,何况,我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四眼止住眼泪,一把拽住许东,急切的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许,我……我的清白……就……全靠你了……”
两百多万的东西不见了,摊到每个人头上,那可都是好几十万,就算许东不心痛,胖子可沒理由不心痛的。
听许东这么一说,胖子迫不及待的问道:“东哥,你知道是谁干的。”
“这不明摆着的吗,你们來放东西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你们走了这一段时间,又沒人來过,东西却不见了,这不是计划好的是什么,我估计,是跟來典当东西的那个外地人有关。”
“他……”胖子摸着脑袋,有些糊涂,那个外地人,可是自己送出门,看着他打的走人的,这跟仓库里的东西丢了又有什么关系。
许东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世界上的有些事情,是谁也弄不懂的,但我相信我的直觉。”
胖子怒道:“好,既然是他搞的鬼,我这就去招呼一声,找几个人把他揪出來。”
“那又有什么用。”许东不屑的说道:“证据呢,我靠的是直觉,你能拿去当证据。”
“可是……”
“沒什么可是,胖子,你先服侍李叔去休息,我再找找,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那人典当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的。”许东对胖子说道。
这时,李四眼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拿那那件青铜器的,转头看了一下,这才发现,那个外地人的青铜器,不知道怎么回事,倾倒在地上。
李四眼将那青铜器拿了起來,递到许东面前。
许东细看,发现这是一块巴掌般大小,绿锈斑驳上面有些花纹的八角形青铜牌,许东习惯性的想用异化眼睛去看了一下青铜牌的气息,只是这青铜牌上面的气息,居然是铜牌上的绿锈一般的颜色,淡淡的一层,显然并不是特别值钱的东西。
一开始许东进來,并沒注意到这玩意儿,就是因为这块青铜牌个儿小,气息又不是特别的明显,仓库里面这类的气息,几乎比比皆是,再加上突然失窃,李四眼昏倒,许东也沒去顾上。
不过,许东发现这块青铜牌,不是假的,所以说,只是不太值钱,但绝对不是不值钱,对方要价二十万,应该还算是比较中肯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