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栋这话,恐怕在场的人除了芭珠和苗谊两个人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之外,其余的人根本就不用多说,老祖宗留传下來的战争精髓,谁都知道,尤其是孟志成陆轩他们这帮人,不但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更知道怎么去做。
所以,赵良栋这么一问,明显就有了班门弄斧之嫌。
不过赵良栋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们不是说,许东在芭珠他们村子里面,打了一架的么,而且还说,对方有三四十个人之多,许东却面无惧色,举手投足之间,轻而易举的将他们全部打得心服口服……”
这么一说,芭珠跟苗谊两个人立刻“噢”了一声,芭珠还说道:“不错,那一次之后,许大哥在我们那几个村子里面,就成了一位神人,好些人还刻了他的雕像,给他上香火,当成神一样供着呢。”
在场的十几个人当中,牟思晴、许东、胖子,芭珠、苗谊几个人都是那件事的亲历者,自然知道当时的情形,在那会儿许东的确犹如通神,威震夷帮。
要真想从芭珠、苗谊她们那个村子的人手里将那处矿脉夺走,恐怕无论是谁,也还真是首先要考虑许东会带來的威胁。
孟志成细细的思索了一阵,也觉得赵良栋这么一说,“天雄”他们那些雇佣兵,明确的针对许东,还真的是顺理成章了。
在铜城,雇人试探许东他们的实力,甚至是极有可能就是“天雄”本人,但之所以沒在铜城就直接对许东动手,除了真不知道许东的实力之外,内地是雇佣兵的禁地,当时秦羽也在铜城等等因素,恐怕也是天雄不敢直接动手的原因。
至于到了现在,“天雄”自然就沒了那么多的顾忌,而且,对于许东的种种细节,要跟“天雄”报告的也就自然不乏其人。
只是牟思晴还是不大相信,这个“恶果”其实是许东自己早就种下來了的,想了一会儿,又沉声说道:“好,就算是因为许东那个时候太过招摇,留下了隐患,那方家伟这边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沒想到赵良栋摇了摇头,说道:“要说方家伟的事情,这个嘛,按我的看法是,那是人民内部的矛盾,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乔雁雪跟胖子,还有牟思晴三个人几乎是翘首以盼,都等待这赵良栋能够在方家伟的事情上给出一个合理的推测,不曾想到头來竟然是一句“不值一提”。
胖子顿时“嘿嘿”的笑道:“看來,你这臭秀才,也不过如此,说了半天,也就只是跟放了一个屁一样,只不过这个屁又响又长……”
“胖子……”牟思晴怒道:“你嘴巴你干净一些……”
胖子依旧“嘿嘿”的笑道:“牟小姐,牟老大,你到底站在那一边啊,我王胖子人笨,你可别把我给绕糊涂了。”
牟思晴的脸上,陡然之间血红,大踏步走到赵良栋身边,挨着赵良栋坐了下去。
赵良栋顿时欣喜若狂,亲热的叫了一声:“阿晴……”
又把自己披在身上的毛毯,展出一角,去披在牟思晴身上。
牟思晴却皱着眉头,说道:“你这毯子里面,怎么这么臭。”
说着,直接将赵良栋披到自己身上的毯子揭了下來,气哼哼的坐在一边。
赵良栋伸出手,推了推金丝眼镜,又拿起毯子的一角,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居然自言自语的说道:“哎呀,还真是有点儿臭,呃,应该是水土不服,我……”
许东懒得去看赵良栋跟胖子等人的笑话,转头去找潜伏在外面的陆轩。
因为“天雄”他们三个人逃走,这个山洞里依旧并不是很安全,说不定什么时候,“天雄”就会一个回马枪杀过來。
但现在因为天黑,孟志成等人身上又有伤,也就只能在这里冒险停留一个晚上。
不过,孟志成、虎子、山猫跟猴子他们几个,一下子就损失了四个老战友,虽然大家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主儿,但要说一点儿悲憾也沒有,肯定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孟志成他们懂得压制这种悲憾。
毕竟现在正是非常时期,过份沉缅于悲愤之中,对以后要走的路有害无益。
所以,他们四个人勉勉强强把许东这件事说完,一个个也就闭目养神起來。
出了洞口,许东还沒走到陆轩身边,陆轩很是警惕的打了个暗号,直到许东准确无误的回应了,陆轩这才低声问道:“小许,你怎么还沒睡。”
许东回答了一句:“睡不着。”
随即,许东也趴到了陆轩的身边。
陆轩几乎是耳语一般的问道:“听说你白天三枪干掉三个人,又打残了三个,不错啊,比孟教官他们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