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打开葫芦的方法,九姑奶奶是知道的,要检验里面的内画,微雕,九姑奶奶也是亲眼目睹,所以,这么好的东西,不管是欣赏也好,还是检验也好,也用不着许东他们继续看下去了。
收拾好葫芦瓶儿,九姑奶奶一脸笑意:“你的眼力不错。”
“你的眼力不错。”九姑奶奶就这样评价许东,随即这才重新给许东等人上茶。
许东喝了一口茶,这才问道:“九姑奶奶,听说你边有人病了,能不能跟我说说一些详细的经过。”
九姑奶奶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说起这事情,我当真也不怎么好开口,不过,这事情也很是蹊跷……”
九姑奶奶说,她们家的朱老头子,平日里也很喜欢搞这些古玩古董,前不久,在街边看上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罐,就买了回來,谁知道,蹊跷的事情也就随之而來。
“开始几天,是老朱每天晚上都做恶梦,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大叫大吵,我们去看过医生,也吃了一些镇静药,可是那根本沒什么效果,而且,越是吃药,老朱的情况反而越严重……”
九姑奶奶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老朱现在的地位,和现在的形势,如果老朱一旦住院,公开病情,恐怕他以后要回到那个位置上,也就很是困难了,所以,我们也尽量把这事情压着的,不敢太过公开。”
听九姑奶奶这么说,许东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在老朱的那个位置上,拿别人的多了,最后就不得不小心翼翼,甚至到了自己生病,都不敢公开病情,哼哼,这样的官当得。
“医院治不好,我们私下里找了几个高人,他们都说是撞了邪,折腾了好几天,不过他们……哼哼……”九姑奶奶鼻子里哼了哼:“我不会心痛钱,但你也得有真本事來拿,对吧。”
许东点了点头,不管哪一行哪一业,有那份本事就拿那份报酬,这当然是不错了,看起來,九姑奶奶还是挺讲道理的那种人。
“九姑奶奶,我能不能看看那个罐子。”许东问道。
九姑奶奶点了点头,站了起來,去到里间拿罐子出來,不过,在打开里间门之后,许东的脸上突然微微变了脸色。
“怎么……你看到了……东西……”张君成看着许东脸上变色,禁不住又喜又忧,一激动之下,说话也有些结巴起來:“我勒个去……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妈拉个巴子……小许……你能不能对付得了……”
许东忍不住笑了笑,有什么东西,许东是沒看到,只是闻到一股味儿,很淡的一股味儿,这股味道,不但许东闻到了,乔雁雪也闻到了。
这味儿淡淡的,有些香,但绝对不是家用的香水、熏香之类的东西,那是一种略略带着一股腥味儿的香气,说不出來是什么东西发出來的这么一个味道。
听许东这么一说,张君成煽动鼻翼,猛地吸了几下,却又忍不住摇着脑袋说道:“妈拉个巴子,我这鼻子怎么就闻不到呢。”
听说有这么一股奇怪的香味,牟思晴也仔细的嗅了一会儿,不过,牟思晴也是摇了摇头,沒嗅出來。
乔雁雪望着许东,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许东,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那个地方的时候,那里的味道。”
跟乔雁雪第一次去地方,是马军阀的藏宝库,里面的确是有些味道,除了霉味儿,还有一股腥臭,蜈蚣的腥臭,许东当然记得,不过,这股腥味儿跟那股腥臭差不多,但是这香味却不一样,蜈蚣是不会有香味的。
这时,九姑奶奶将那个罐子也拿了出來,放到茶几上,还说道:“本來,这东西我也想扔掉,但是你们知道,这要真是有什么脏东西附在上面,我就算扔,那也是无济于事……”
九姑奶奶拿出來的这个罐子,也不大,整个儿比拳头还要小上几圈,说是“罐子”,反而不如说是“罐子”状的瓶儿。
质地是青花的,不过许东看的出來,从古玩价值角度上來讲,是值不了多少钱的,至少,在许东眼里是这么看的。
不过,让许东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估计,九姑奶奶家老朱的问題,还真有可能是出在这瓶子上面的,因为,这瓶子一出來,那股带着腥味香气,便浓烈了许多。
以至让许东在突然之间就有了一些兴奋。
像老鼠见了大米,狗见了骨头,狼见了肉那种兴奋。
但奇怪的是,许东却明明知道,这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本能、本意,这种兴奋,仿佛是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强行牵制着激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