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奶奶淡淡的一笑,又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帮我看看,我这间屋子里,那件东西最值钱。”
许东笑了笑,九姑奶奶这是要考校他的眼力,不过,估计九姑奶奶在古玩文物这方面,也就是个半吊子而已,要不然,她就会多说一句“最值钱的,什么來历”。
这样的话,不但能够体现许东的眼力,还能考校许东的见识。
九姑奶奶仅仅只说看看什么东西最值钱,也就只是要考校许东的眼力,偏偏在这一样上面,许东却又是轻车路熟。
只一回头间,将所有的物品看了一遍,从这些物品上面冒出來的气息,略作分辨,许东心里便有了个大概。
只是,如果许东立刻就说出这间屋子里那件东西最值钱,显然沒了什么神秘感,另外,就算九姑奶奶承认许东的确有那个能力,恐怕也未必会真心佩服。
所以,许东当即站起身來慢慢细看,每一件物品面前停留了一分钟,其中有几件面前停留的时候更长,还伸手拿起來细看一阵,那样子,还真的像是一个老学究。
九姑奶奶见许东停留时间稍长的那几个地方,摆放的物件确实价值比较高一些,由此可见,许东还是有一定的眼力的。
不过,许东走马观灯似的沒停下來,九姑奶奶也默不作声,九姑奶奶说的是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许东显然还沒找到。
见许东一时之间看不出來最值钱的东西,张君成的脑袋上差点冒出汗來,许东可是自己极力向九姑奶奶介绍的人,要是这小小的测试都过不了关,那岂不是说明自己也沒用,至少,举荐不力吧。
见过了半晌,许东依旧沒说出个所以然來,九姑奶奶就更是看不起许东了,只是九姑奶奶毕竟是官家妇人,即使心里看不起许东,但脸上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位小兄弟姓许是吧,我也听过你的一些传闻,哼哼……不过,想來,我这里也沒什么能够用得着你的地方……”
言下之意就是,这都看不出來,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是赶紧滚蛋吧。
许东笑了笑,转过头來,看着九姑奶奶,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至于说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想來九姑奶奶自然是不肯轻易摆放出來的了……”
“你……”九姑奶奶一怔,随即问道:“你好奇什么,有什么可好奇的,要是认不出來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你就直说吧……”
“九姑奶奶……九姑奶奶……”张君成赶紧陪笑说道:“这古玩古董的鉴定,那是细活儿,一件好的宝贝,要确定其价值,光是正规的流程都要走好几道……”
九姑奶奶从鼻子里哼了哼,说道:“我这里,可沒那么多时间去鉴定宝贝……”
九姑奶奶的话还沒说完,许东淡淡的说道:“在一般的人看來,这间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那架子上的那一头鎏金铜牛,对吧。”
九姑奶奶一怔,架子上的那一头鎏金铜牛,的确是所有架子上的物件里面价值最高的东西,而且,有好几个人都这么说过,甚至有人说,这屋子里面的东西,其他的,基本上都在二三十万左右的价值,但是那一头鎏金铜牛,少说也在五十万以上,也就是说,这头鎏金铜牛比其他的东西要贵重上一半。
不过,九姑奶奶听许东的口气,许东似乎根本就沒把那头最为贵重的鎏金铜牛放在眼里,也就是说,几十万的东西,许东还瞧不上眼。
这就让九姑奶奶大为不高兴,本來,这鎏金铜牛摆放在架子上并不怎么起眼的地方,另外,架子上也有不少的金器,玉器,相较而言,一般的人首先便是要去比较这些贵重的器件,而忽略这鎏金铜牛。
但是许东显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这对九姑奶奶來说,即使是许东猜中是这铜牛最值钱,也可能是瞎蒙的,也可能是张君成事先告诉过许东的,所以这不稀奇。
但九姑奶奶这时候既不大高兴,又有些好奇的是,许东明显的认为这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并不是这铜牛,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是最值钱的。
许东笑了笑,说道:“古时候,就有人用‘玉’來形容男人作风正派,是君子,而用‘玉’來形容女子的情操高尚,想來,九姑奶奶身上也是一定会带有‘玉’的,对吗。”
九姑奶奶再次一怔,随即却又冷笑起來,自己身上当然戴着“玉”了,手指上有祖母绿戒指,手腕上有翡翠镯子,耳朵上有玉石耳坠,对了,项链上还有一块玉坠子,全部算起來,身上也有好几块“玉”。